站出前列,出言启奏道:“钦命大臣李宛奉召领抚吴东赈灾事宜,临行前曾立下军令状要与越州见分晓。如今李宛依然复命回京,请陛下当着满朝文武,公断此案。”
众人听到都心中明白,魏相率先发难了。
新晋的这批年轻官员中,有不少都听说了此事,又见那位名声显赫状元公站在队列之中,不禁纷纷探看过去。陈玉泉此时任工部主簿,站在李宛的右侧,他不耐众人探究的眼光,直起身故意重重一咳“咳、咳”目光将冷冷的扫了过去,立时平息了骚动。
婉贞嘴唇轻动,嘴角微翘,轻声笑道:“多谢陈兄一咳解围。”
陈玉泉皱眉道:“如此麻烦……你自己小心吧。”
婉贞心中自然有数:陈玉泉家世背景都不一般,平时与他们这几个人来往也不多,反倒是他引见的齐家疏与婉贞等人更为熟络亲厚。
而自己更能感到陈大才子对她若有若无的排斥——人家从少年时就是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子,开科考试时更是众人心中的三甲榜首,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夺了头名。
即使这样,这种关键时候同为新进官员的陈玉泉也明白这种对峙的艰险,却能表现出对自己的维护——同为青年官员同为新生力量的坚定和昂扬。
正因为如此,我们不会败下。婉贞看着陈玉泉尚不自知的严肃面孔,顿感欣慰。
成宗皇帝正翻看杭州呈报,又问道:“越州牧何在?”
“陛下。魏鸿光大人昨日到京。现在午门侯宣。”程恩奏明。
“嗯。宣他进来吧。”
不多时。噔噔噔地脚步声传来。来人步履坚定。衣襟带风。一眨眼在婉贞前面一丈距离停下。拜倒道:“臣越州牧魏鸿光叩见陛下。”
“爱卿平身。越州地呈报朕已看过了。还有什么要补上地吗?”成宗皇帝温言说道。
魏鸿光站直身体。朗声道:“回陛下。越州所有呈报昨日已全部呈上。尚无新报。”
“好。”成宗随手合上案上地折子。硬皮相扣“砰”地一声。回响在宽阔地大殿上。震得众人心里一突。
“今年诚谓多事,先与突厥战事和谈,后传来吴越灾情,牵挂人心。所幸我朝人才辈出,良将贤臣纷纷为国效力,朕心甚慰。如今远征南的大军已凯旋班师,而两大州府的赈灾事宜已毕,一方百姓能安居乐业,衣食无忧,便是众卿的大功劳!”成宗顿了顿,“倘若各州各府官员都能尽心职守,使得百姓安居,则天下太平至矣!”
众臣应声道:“陛下圣明!”
这样的话说完,众人心里都暗暗衡量,这番话到底是站在哪边的立场?皇帝有意维护哪边的利益呢?
婉贞用余光撇下左方武将的行列,正好与梁振业看过了的目光相对。两人默契地微微一笑,又调回视线。二人心中都想起昨日夜谈,果不其然,更理解成宗话里的深意。
昨日午时召见结束后,婉贞回府,与梁振业李昭等人商议到傍晚。婉贞笑言此为揣摩圣意。
成宗肯在大朝之前召见他们,言语间对他们有鼓励之意,可视为有意提携后进;但陛下一向行事稳妥,以上位者立场考虑,也以制衡安定为上。所以陛下那一番话并非是站在新晋官员或者老臣权贵任何一方,而是审时度势,随机应变。即要力图新人的进取,也要安抚重臣,力保政事安稳。
“至于这次赈灾一事,实为灾情紧急而为激励士气,朕让李宛离京前定下军令状,务必尽心尽力,安抚杭州。从呈报来看,李宛确实费尽心力,多方照顾,绩效显著。而越州有魏卿执掌,行事迅敏果断,越州情况一直有好转。由此可见两位爱卿的辛劳,朕实感慰藉。”
两边都有赞赏。婉贞心想果不其然,正是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