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那枷锁的人。自己的直觉向来很敏锐,萨克一直都坚信这一点。自己那个神圣的目标是如此难以达到,使得萨克知道需要一点点的积攒力量。不过他从未放弃过:既然在四十年前,大陆第一强国马尔维竟可以被一位二十几岁的小子踩在脚下,那么今天,我卡迪萨克也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
卡迪萨克那夸张的语气让赫尔产生了几分好奇,狄安介绍过,这位狂放的年轻人,是君主制最激进的反对者。而他所看到的,正丝毫不差的印证着这种说法。
“萨克先生,你真的仇恨那些君王们吗?”赫尔问道。
“不是。”萨克刻意的强调说,“我只是仇恨那个能产生他们的制度。将无上的权力交给那些不比野兽强多少的人们,是这人世间一切灾难的根源!”
“其实历史上不是还有些好君王吗?”
“好君主?”萨克的眼中突然冒出了奇异的火光。他慢慢的转过脸来,目光死死的盯住了赫尔,平日那几分忧郁的神态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恨那些君主们,无论是暴君、昏君,还是那些所谓明君们。如果作为一个人,我也许会崇拜他们;不过作为一个国王,他们可没有多少理由值得尊敬。赫尔,别忘了,任何一位暴君的祖上都可是些受人爱戴的君王。哼,那些神圣的血脉却结出了邪恶的果实,我可真为那些明君们感到悲哀啊。”
萨克的嘲讽冷冷的掠过赫尔的心头,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自从人类有历史以来,人间就在无数明君,暴君和昏君的蹂躏下,痛苦的挣扎着。每一个国家,每一个王朝都是在誉为明君的王者下建立,然后在这些王者残暴的后裔手中逐渐衰败,直到有另一位明君从无名之辈中走出,重复百年前的那些故事为止。这命运轮回不停的流转着,将一个个单薄的凡人不停吞噬,永无停止。或许真如萨克所说,是该停止这一切的时候了。
“那该由谁来统治这片大陆呢?把什么都交还给那位无能的上帝吗?”
静静的聆听之后,赫尔突然问道。
听到从赫尔口中传出对主的不敬,萨克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不过那笑容里绝非是喜悦,而是苦涩。萨克不自觉的想到,自己是付出了多大代价,才认识到在这人间,只有一位“无能”的上帝,它承受了无数受着苦难之人的希望,但从未将下自己的恩赐;而那无数本该受到天罚的罪人,却依旧安然地主宰着他人的命运。而那个年纪比自己小得多的佣兵,竟然也清楚的知道这点。萨克开始喜欢上这个略带着几分神秘感的年轻人了。因为彼此似乎都背负着同样沉着的命运,而两人的血液里也都有相同的叛逆成分。
“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去依靠的,唯一可以依赖的不是那些肮脏的血脉,虚无的上帝而是存在每个人心中的良知。无论是高贵的绅士,还是那些穷苦的农民都拥有那些那份与生自来的良心。如果是由那些高尚的人们所组成政府来管理王国,我们也许就可以彻底摆脱那些堕落与不公了!”萨克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不成熟理论很难得到人们的认同。但他会苦苦的去追寻,直到能找到正确的答案为止。
但赫尔对这些话的反应,远出乎了萨克的预料。从这位年轻佣兵的口中,传来了萨克从未曾听过的话语。
“我曾听过了来自遥远东方的一句哲理,那些当王公大臣的人们,绝不该天生就得到这样的权力。说这句话的人,好像和你有些像。另外也有东方哲人曾说过,在王国里最珍贵的是臣民们,而最轻微的是国王们。”
萨克睁大了眼睛,淡蓝色的瞳孔里迸发出激动的神情。没想到在世界的尽头,竟然还有与自己有着类似的想法的人们。而赫尔的语气,也清楚的表明他不仅仅是个简单的佣兵。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那东方古国,我一直以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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