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中不停地颤抖着,因为他突然发觉,一向顽劣的费里少爷,今天似乎终于长大了。
“啪!”
“啪!”
皮鞭一下接一下地落在佩德罗的背上。因为原有的剑伤还未完全愈合,所以即使是老人那并不用力的鞭打,也在背上留下了斑驳的血迹。同以前一样,佩德罗依旧咬牙承受着,没有发出一丝呻吟,只是在他那狭长的眼中,燃烧着难以熄灭的火焰。
深夜的费努德姆城应该是宁静的,但今天却是个例外。大批的士兵点着火把,穿梭在大街小巷,他们的目标是那些仍不肯向国王低头的太后党分子。在这些追捕者中,最卖力的是那些今天刚刚转换阵营的投诚者们,现在他们急需昨日同志们的鲜血来证明自己对新主人的忠诚。在最大的目标,撒斯廷伯爵府外,菲利普国王正在焦急等待着事态的演变。忠于国王的军队已经攻入了府内,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终于传出来令人振奋的消息:府邸已经为王党军所控制,而罪魁撒斯廷伯爵也已经遭到了正义的制裁。
一听到属下的禀告,早已按耐不住喜悦的菲利普国王,立刻在亲信的陪同下进入了这座满是尸体与鲜血的伯爵府。
在黑暗的地牢里,佩德罗正趴在牢房的一角,静静的休息着。背上的伤痛让他根本无法躺下,所以只有采取这样的姿势。其他的牢笼里还有几个看不清面孔的囚犯,不过他们的厄运大抵结束了,因为国王陛下一定会善待这些自己敌人的敌人们。
牢门突然打开了,几位国王的士兵在一位狱卒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拿着火把的狱卒,指着佩德罗小声说道:“就是他。”
士兵们立刻打开牢笼,将虚弱的佩德罗拖了出来,带到了地牢外。架在别人肩上的佩德罗看到这个曾经熟悉的家园,如今已经染上了浓重的血色。一路上到处是卫士与入侵者的尸体,就连那些美丽的油画上,也到处溅满了血迹。
很快就要到主人的卧室了,不过墙角的一幅血景却让佩德罗感到窒息。那是老爹,老管家蜷缩在墙角里,头低低的埋在怀中,脚下的血泊无言诉说着曾经悲惨的一幕。不过佩德罗眼中,却只有老爹的右手,那支通常是拿着羽毛笔的右手,此时却紧紧抓着一把带血的长剑。
没等佩德罗看仔细,自己已经被带到了父亲的房间,这里没有任何血迹,大概在士兵进来之前,父亲已经离开了人世。而站在一旁的那位带着王冠的男子,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自己的敌手离奇的死在上帝的惩罚之下,这对于菲利普国王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夸耀的事情。
“伯爵的儿子带到了。”有人大声的通报着。
在场所有人都注视着刚带进来的囚徒,而这位囚徒背上的伤痕让每个人触目惊心。而国王陛下更是惊讶:“竟然对自己儿子这样,真是个残暴的人。”人群中传来一阵赞同的声音。撒斯廷家父子不和是早有传闻的,而这些伤口更是加深了人们心中的这种印象。
菲利普国王是一个自视为圣君的人,现在的这种场面更是加深了这种自我陶醉的倾向。现在的国王陛下,已经不是因为争夺统治的权力而血洗了这座公馆,而是为了解救这位在残暴父亲淫威下可怜年轻人,而不得已采取了过激的行动。这种带有骑士风味功绩,让他感到十分舒畅。另外登基八年来,自己一直是在王太后与撒斯廷伯爵的双重压迫下小心的生活着,而现在这个满身是伤的年轻人,更是让他产生了某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国王走了过来,声音中没有一点恶意。
“费里佩德罗撒斯廷。”年轻人低着头,似乎是伤痛影响的缘故,声音异常的微弱。
“可怜的人。”国王怜悯的摇摇头,“孩子,很不幸让你看到了这血腥的一幕。不过你要知道,你残暴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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