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军官,霍普尔坎特。
坎特的话语很简短,但似乎包含了特殊的信息。
“勒尼亚尔先生,请你过来一下,有要事和你商量。”
在一处僻静的树林里,勒尼亚尔与坎特正矗立在混红的景色中。
“勒尼亚尔先生,我想目前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陷入了前后夹击当中。”
勒尼亚尔惭愧的说道:“很抱歉,我们实在无法向自己的同胞下手,所以请原谅我们无法参加前方的战斗。”
坎特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说的是后面,那些尾随的海斯腾人,要解决目前的困境,只能派出狙击部队来阻挡敌人追击的步伐了。
“需要我们参加吗?”勒尼亚尔疑惑的问了问,他不认为这样一个事关全局的任务会交给他们这些斯坦梅堡人,这些来自那个曾经酝酿了无数阴谋的斯坦梅堡的人们。
坎特再次摇摇头。
“北地公爵还没有下狙击的命令,不过我一定会要求担任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之后我可能没机会再做你们的指挥官了。今后,你们将打算怎么办呢?”
谁都知道担任狙击任务的后果,勒尼亚尔也听出了坎特话语间的决心,他吃惊的盯着这位深深信任自己的长官。
看着勒尼亚尔疑虑的神情,这位曾经在马克西曼公爵麾下任职的神枪手,沉默了一瞬,树林里立刻显现出一丝沉寂。不过些许之后,那浑厚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会尽量说服他们,在通过封锁线之后让你们回去。跟你的人好好交代一声,最好别弄出什么乱子来。再会了,勒尼亚尔,在斯坦梅堡人里,让我看得最顺眼的就是你了。”
说完,坎特跺跺脚,快步离开了。可勒尼亚尔,却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回去吗?
那些士兵们,有些是想回去的,毕竟那里有他们的家人。可自己呢?就这样回到斯坦梅堡主人的手掌中去……
无序的思路就这样纠缠着,溶入了周遭的暮色之中。
一直观看着战况的北地军最高指挥者们,焦虑的注视着战局。博尔赛特的进攻屡次受挫,这让北地军目前的处境更为险恶。穆索男爵已经逼近了这里,如果不能尽快突破封锁,这里将是所有人的坟墓。
沉默的枪手坎特匆匆地从队伍后面赶到赫尔所在的高地。面对这神色焦虑的赫尔,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赫尔用尊称而是直呼了他的名字。
“赫尔,现在情况不说大家也明白,我们不能坐在这里等死!作为全军地的统帅,你该做决定了。”
坎特的话语像重锤一样,震动着每个人的耳膜。现在,如果要争取更多的时间,只能派出狙击部队去阻挡穆索男爵的前进。虽然这是很容易想到的对策,可是而在强大的敌军面前,这支狙击部队最后的命运也只能用悲壮去形容。这一点,在场的每个人的心里都十分的清楚。
赫尔没有回答,微弱的光线映在他的脸上,泛出青色的光芒。而此时他也如大理石雕像般沉默,静静立在那里。只有站在后面的狄安知道赫尔内心中的痛苦与犹豫。这些狙击部队的士兵们绝无生还的可能,除了战死以外大概就是上绞架了。这些人的牺牲换来的是全军的生存希望,或者也可以说是北地公爵的生存希望。赫尔似乎深深厌恶着那种为着一己之私而肆意操纵他人命运的行为。他的自尊无法面对这种指责:在危机时刻,北地公爵以牺牲他人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权力。无论这指责来自阵亡士兵的亲属,还是来自己的内心,都将会毁灭赫尔的人格。
狄安向前走了两步,他那平静的声音绕过了赫尔心中最后的防线,。
“赫尔,你当过佣兵,在雇用兵之间,也有需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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