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终于停了,虽然冷冷的风中不乏湿润,但是北地荒原的上空已经看不见乌云的影子。大大小小的水洼象宝石一样,遍布在荒原上,不停反射着天空的色彩。经过雨水洗涤的草地显得更加葱绿,而一些小动物也纷纷从藏身处跑了出来,开始享受这难得的好天气,一只野短尾羊,一边悠闲的啃着嫩叶,一边不时抬头打量一下远方那些正准备自相残杀的人类。
饱受折磨的海斯腾军已经离开营地,准备撤出这片孤寂的荒原,同前些天他们来时相比,这些海斯腾人的队列已经相当混乱,而他们的脸上早已没有当初那种乐观的神情,而他们疲惫的双眼里也剩下寒冷和饥饿留下的痕迹。
站在这些肮脏的士兵当中,穆索男爵清楚感受到那股低沉的士气正弥漫在自己左右。从未尝过败绩的男爵此时虽然还不能准确体会这种变化的含义,但军人的本能与经验告诉他,那是能够引起部队崩溃的诸多诱因之一。
一想到这里,男爵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远处那支北地军。就在不远处,大批北地军从树林里冒了出来,集结在一片空地上。穆索男爵眯起眼睛,仔细的辨认着,希望能看见那位北地公爵的身影。历经这一段时间的交手,这位年过五旬的老战士开始初步了解这位难缠的对手了。这位神秘的年轻人大胆而不失谨慎,对于战机的把握更是恰如其分,在他的身上,男爵甚至可以看见几分自己用兵的影子。虽然不情愿,男爵不得不承认,这个大胆的叛逆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人才。
能与这样一位对手对阵,原本一直是男爵所渴求的事情,不过在今日这种情况下,穆索男爵宁可选择远远的躲开。虽然有着种种的顾虑,但是老人对能够安全离开荒原仍然充满信心。己方的实力虽然有所削弱,但是仍然有足够的反击实力。而且,按照北地公爵的习惯来看,他应该也不会冒失的扑过来,大概两军会在断断续续的接触战中渡过这几天的时间吧。
可是之后呢?能顺利地从北地公爵手中拿到一场胜利吗?即使取得胜利,那么能在这个冬天里,彻底扑灭这场叛乱吗?一连串问题迎面而来,这让一向自信的男爵又陷入了情绪低落的沉思中。
不过突然而来的一阵寒风,让男爵的心情变得稍好了一点,毕竟这股寒风还是公平的,至少它能将同样的刺骨感觉带到那些可恶的北地军身上。
就这样,在一阵阵寒风的护送下,海斯腾军的队伍向南进发了。而赫尔的行动也正如穆索男爵所预料的一般,只是不近不远的跟在海斯腾军后面,保持着足够的压迫力。不过历经两个多小时的追击后,北地军突然打破了这个规则,他们加快了速度,快速向海斯腾军队列逼近。
察觉到这一变故的海斯腾军立刻慌乱起来,军官们纷纷紧张的高喊着,不停责骂那些动作迟缓的士兵们。虽然海斯腾军的动作远没有往日那么迅速,但终归完成了队列的转换,排成了横队准备迎击。穆索男爵开始不安的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难道那个北地公爵准备在这里冒险一战吗?
男爵的问题很快有了答案,北地军很快降低了速度,远远停了下来。不过北地军并没有列成会战阵列,而是保持着行军队列。这一惊人的举动立刻让海斯腾军陷入一个极其尴尬的境地。由于敌人躲得远远的,这数千名穿着红黑军服士兵只好就这样远远眺望着前方,屹立在寒风凛冽的荒原上。
“混蛋!”男爵低声骂了出来。因为他已经明白了,这是北地公爵故意使出招数。如果现在海斯腾军迎击,北地军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退回去,以避免会战。自己非但将一无所获,反而还要白白浪费不少时间与精力。可是如果放着这些叛逆不管继续撤退的话,过不了多久,这些北地军又会象刚才一样逼过来,以拖住自己撤退的步伐。等士兵们对敌军的靠近习以为常之后,北地军大概就会突然扑上来,狠狠的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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