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看着旧格局的自行坍塌了。而斯坦梅堡近期的所作所为,又把自己推到与其他博雷特人的对立的位置上,给了北地军足够的借口。现在踏平斯坦梅堡,已经是所有北地军战士的心声,这些为自由流过血的人们,要开始讨还血债了。对于赫尔以及狄安来说,这场复仇更有另一层意义存在,因为霍普尔坎特的死,正沉重的压迫着这些来自奥斯维克庄园的人们。
“以今日局势,即使不考虑为坎特先生复仇,我也无法做出其他的选择。”这是赫尔做出的艰难回答。
看着同样陷入黑暗情绪的友人,狄安也产生了某种程度的自责中。当初就是自己的坚持,才使得赫尔放过了斯坦梅堡,而那次仁慈的宽恕又酿成了今日因斯坦梅堡背叛所产生的种种后果,所以对坎特先生的死,自己是付有责任的。不过狄安并没有为当初的决定后悔。今日必须攻打斯坦梅堡绝不证明当初饶恕斯坦梅堡就是个错误。在当日的环境之下,北地军要利用宽恕斯坦梅堡来笼络周围的人心。而今日的斯坦梅堡已经因主动投靠海斯腾这一卑劣行径而被弄得臭名昭著,对它动手已经是众望所归,不会再引起其他人的不安了。
对于这一区别,想必赫尔应该也很清楚,所以他对自己没有任何责怪的言语。但是直到此刻,狄安的内心里仍然无法坦然赞同出处理严惩斯坦梅堡决定。狄安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与赫尔唯一的不同就在于,曾经做过佣兵的北地公爵可以毫不犹豫的下达严惩斯坦梅堡的命令,而自己却难以说服自己去主动实施这一措施。
因思虑而感到疲惫的狄安终于靠着山坡坐了下来,抬起头来仰望起天空,就在刹那间,广阔的天幕闯入了眼帘。湛蓝的天空中,随意涂抹着朵朵云彩,那股纯净清澈的蓝色让人一下子就把尘世间的种种纷扰都放在了一边。狄安被眼前的一切所深深吸引着,情不自禁的低声说道:“真美啊,和法泽兰的天空一样。”
看着狄安展现出如顽童般的神情,赫尔也不由得也抛开烦恼,报以一笑,然后跟着坐了下来。他随手折断了一根小草,拿在手中慢慢玩赏起来。看到如同一幅美丽图画的天幕,他突然又想起记忆中被深藏着的一句话。
“或许要在博雷特这块肮脏的画布上涂抹出赏心悦目的图案,真的要先得用鲜血将它洗涤干净才行。”
赫尔的自言自语将狄安从遐想中生硬的扯了出来,不过他寻思片刻之后,立刻狡猾的笑起来。
“依我看,这一定是那位华丽男爵巴博隆的惊人之语吧?”
“嗯?为什么不是我呢?”
“如果是你北地公爵的话,大概不会用这么华丽的修辞吧。”
“唉,大概这世上真没什么可以瞒得过你了。不过以发生过的事实来看,巴博隆的这句话,倒真的可以算得上是真理了。你说呢,狄安?”
随着话语的停止,赫尔的脸上泛起了苦笑,手中缠绕小草的动作,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加快了。
话题不知不觉中又绕了回来,狄安终于觉得必须给赫尔一个清晰的答复了。虽然自己也认为该采取那样的举措,但是自己实在无法安然说出赞同这一词。
“不错,的确是真理,整个库斯尼亚大陆上的历史仿佛都在证明着这句话的正确性。在名为博雷特的画布上,斯坦梅堡或许就是那块应该首先被洗涤的污渍。可是赫尔,在处理斯坦梅堡的问题上,我实在没法给出那个你想要的那个答案,所以请原谅我,北地公爵大人。”
刹那间,赫尔手中的那根小草在无意中从指间滑落,悠然悠然的飘落在地上。
片刻之后,赫尔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词句间,多少还有几分失望的影子。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狄安,我清楚你的难处。”
虽然北地公爵的回答很简单,但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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