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得不说女人是种很善干记仇的动物,就因为杜月娘微桃之间的那点矛盾,两个女人的敌对态度一直到了今天也没有丝毫改变。
从洪武三十五年因为取消建文年号的缘故,洪武纪年在朱元樟死后又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延长了几年一直到现在的永乐九年,已经整整过去了十年,大明帝国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依旧如故。
表面上看来,杜月娘和钱春桃保持了一种很和睦的姑嫂关系,两个人见面的时候也颇多客气,可事实远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美好。
自幼在林家长大的春桃已经很少过来,多是吃住在作坊里头,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避免和月娘见面,当然在对外人说起的时候会有另外一种说法:作坊里的事情忙,离不开。
作为林三洪的母亲,其实是最心疼春桃的,整整十年来,不停的以各种方式在杜月娘面前念叨。诉说春桃的不幸和艰苦,就是希望杜月娘能故网开一面,应了春桃和林三洪的亲事。
杜月娘和春桃之间的芥蒂极深,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够化解的
要么就是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就干脆是装聋作哑,每当婆婆说起这个的时候,月娘总是能够很“及时”的表明自己的态度绝对不行。
就这么个事情,已经成了米母亲的一块心病,时间久了竟然憋出病来。
老人家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好。走路带风语带堂音,可是一番病痛缠身,立复就躺倒了。
病情似乎颇为严重的样子,连连请了几个郎中,用了很多药剂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发的严重了。到了后来。竟然水米不进,可把一家人给吓坏了。
平日里很少在家的林三洪也赶紧回到床榻之前伺候着,家里的丫鬟婆子都忙翻了天,汤汤水水围绕着老夫人转个不停。
房间里浓烈的药草味道能顶人一个跟头,大热的天气还挂着厚厚的帘子,据说是怕进了风寒露气
老夫人好似刚刚发过汗,一脑门子的潮红,盖着冬天才用得到的厚棉被,刚才从京城请来的郎中正仔细的开着方子:
野兰高一两八钱小千金散三钱,犀角粉三钱,黄葳一两,白芍、获答、泽泻各八钱,熬成汤药。置于阴干出晾凉之后服用,,
林三洪赶紧问道:“这”母亲本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厉害,现如今连饮食都困难了,这
“侯爷说的差异,自古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尤其是年迈之人,可看不的什么好与不好。”专门从京城请来的名医说道:“老夫人嘴角燥热,目带赤黄,舌上已染黄痘,分明就是木经受损,热重于湿而至。若是壮年男子,这点内热也不算个什么,可是老夫人年迈体衰经不过这介”所以要多用些亲热温阳之药,一曰去热,一曰解毒,先照这个方子服药吧,十至十五副之后看看有无好转。饮食之中,多用清凉之物,切忌荤腥油腻”
郎中又说了一大串什么经络什么凉热之类的名词,反正林三洪也听不懂,只好让人照方子抓药,很客气的送走了郎中。
人吃五谷杂粮,灾病痛楚本就是常有之事,可是老年人就不一样了。很平常的头疼脑热也要分外在意,何况母亲已经卧床不起水米不进
世间之事,最为难的恐怕就是这个了。
年老体衰。病痛纷纷而至,可不管你是什么富贵荣华还是权倾天下。一旦卧床不起,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势都远远没有一副有效的药方更加
。
“老爷,老夫人喊呢,让老爷和二奶奶三奶奶一起过去”家里的丫鬟说道:“奴婢这就是喊小少爷过来。老夫人想看看小少爷,说是”说是怕以后见不到了。”
林三洪心中一酸,眼泪差一点掉下来,挥手让丫鬟去喊人,撩起帘子进到里屋。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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