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做妾,可林三洪现在是大明朝的侯爵,堂堂的安北侯。就算是做也没有辱没了春桃。何况春桃早就和林三洪有过婚约,又自幼在林家长大,不必担心受人欺凌的事情发生。最关键之处还在于。春桃期盼这个亲事已经十年了。
钱屠子夫妇当场就妄了杜月娘。林钱两家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奔走,很快就敲定了种种细节问题。钱屠子每天都要挺着大肚子在街上转悠几个来回,逢人就讲“我家闺女要嫁了。安北侯你没有听过一品侯爵皇帝亲封的呢。不知道安北侯真真的是乡下人没见识”
以为两家本就极熟,亲事的很多前置繁琐事宜能免也就免了。无论是林家还是钱家,都心照不宣的抱着一个共同的心思:赶紧把亲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聘礼是杜月娘亲自张罗的,手面自然不会小了。回礼的日子到了,钱屠子夫妇需要过来一趟,也是极力的摆开排场,尽可能的让自己家的回礼显得不那么寒酸了,大大的花费了一笔银钱,总算把回礼置办齐
。
思虑着林三洪是一品的侯爵。堂堂的安北侯岳父大人,怎么也能撇着两条腿去吧夫妇二人商议了整整一宿,终于咬咬牙购置一个奢侈品:马车。
赶着自己家的马车来到林家门口,确实显得威风了许多,也显得排场了许多。
可林家毕竟是侯爵府邸,一个小小的马车是不是还不够档次是不是会被人瞧不起正在钱屠子夫妇二人忐忑之时,侯爵府的老夫人,也就是林三洪他娘已经降阶而迎了:“亲家。怎么才来一大群人就等你们了”
母亲一边热情的招呼已经好多年没有登门的钱家夫妇,一边不住口的吩咐:“厨房那边赶紧开席。赶紧着点知”
看到老太太如此礼遇,钱家夫妇放心不少,笑呵呵的以亲家相称迈步进
宴席已经准备妥当,海海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旁边站立着提着面巾、茶壶的丫鬟下人,侯爵府里的派头果然不即便是简陋的安北侯府中,也不是寻常的有钱人家可比。
钱夫人很小心的先观察了一下。发觉上座只有三个,正犹豫的时候已经被林老夫人拉扯着坐下。屁股还没有沾实了座椅,钱夫人就赶紧起身:“哎呀我的亲家,我们怎么好坐上座哩安北侯爷还没有出来”
钱屠子也意识到这一点,官场上最讲究的就是礼不可废,不管怎么说,安北侯对于老百姓而言小也是高到了三十三天之外的大人物了,怎备能如此拿大坐在上首
“哪里有什么侯爷他就是做了公爷王爷那是也对外边人说的,咱们自己家里,三洪始终是个晚辈。”林老夫人笑的嘴巴都何不拢了。拉扯着钱屠子二人坐下:“都坐,都做,家里没有那么多讲究。来个人。去唤我儿出来,”
说话之间,穿戴一新的林三洪就已经过来,钱屠子夫妇互相对视一眼。站起来就要行礼。
按照规矩来讲,行礼也是应当,林三洪都准备好先受对方一礼然后再回礼,可母亲根本就不理会这一套。生生就打断了钱屠子夫妇的礼,数:“坐下,坐下,我儿啊,你和月娘也坐下,坐到我身边,算了,还是坐到你岳母身边吧
林三洪应了一声,和杜月娘坐在钱夫人下首。
林三洪和杜月娘在下首这么一坐,这门亲事就已经是板上钉钉。钱屠子夫妇二人心中早乐开了花。春桃虽然是做下,可那也是给安北侯做下,上边是天丰号的大东家,也不算娄屈了。以后要是出门行走,大可以说是安北侯的岳丈老爷,这面子上的光彩实实在在是大到了天上去呢”
“春桃啊,这个丫头就是不知礼,也缺少管教
钱屠子故意这么说,表面上看来是给林老夫人听,其实就是说给杜月娘的。
月娘是何等精明之人,早就领会了钱屠子的意思,笑着接过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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