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万林愣了下,居然要如此防范也只有大王,才对付得了他,他想起刚刚见到刘奇的情形,心情沉重的问道:“那大王脸上的伤,是载津弄的”
谭嗣同苦笑:“除了他,还能有谁那厮见没有可趁之机,便折腾大王,前些日子还撞了几次笼子。”
“可恶”孙万林脸都青了。
“这还算小事了,你不知那载津要王妃跪下,脱衣服”
“什么”孙万林气得一拳砸在走廊柱子上,星星点点鲜血飞出,他眼中冒火,身子都微微颤抖。
“寿卿兄”谭嗣同吓了一跳。
“那王妃”孙万林黑着脸,看着远处。
“大王早就知道他卑鄙无耻,要王妃无论如何都不能听他的,王妃也狠,任由他用头撞笼子,转身就走,毫不理会。”
孙万林微微缓和,不过也蹙眉。
“寿卿别想岔了,王妃走归走,回房便是一哭一整天,我问过大王,大王说王妃不敢不听他的,否则他和载津同归于尽,寿卿不知,早年载津附体大王,王妃便是着了道,才让大王失去了第一位朱王妃,大王说,断不可受载津威胁。”
“我定要将载津碎尸万段”孙万林恨恨道。
“不过大王还是担心我等被载津威胁,没事不见我等,说完事情也是要即刻离开,我思讨过,狠心不听载津威胁,真难,王妃看似狠心,可谁又知道她心中之痛”
孙万林长叹一声,半响道:“大王若有事,我孙万林定要护得王妃周全”
谭嗣同闻言也长叹一声,他没法告诉孙万林,何涴婧早已向李闰暗示过,刘奇死了,她不独活,要李闰抚养她和刘奇的孩子。
二人各想心事,去见何涴婧,讨得游击战的章法之后,孙万林也没心思耽搁,乘坐最后一趟火车,返回济南。
正月初七,叶志超率第二镇、徐邦道率第三镇开始攻击德州外围防线,而宋庆第四镇也逼近武定府惠民城,章高元亲自坐镇德州,指挥玄武第一师、守卫德州。
扩军到现在,玄武兵员是最齐整的,不过杨寿山在辽东,章高元能指挥作战的,只有第一、第三两个师,德州是重点,武定府却也不能不顾,张奉先指挥第三师在平原到惠民层层布防,以第二道防线防止清兵偷袭,并兼顾德州。
指挥玄武一师的姜武来是从青龙交换过来的中郎将,他也是早年跟随刘奇的人,防御有心得,德州城外,他有一卫兵马,城内一卫,另有一卫是后备。
德州城西有宣惠河,这边不是防御重点,姜武来将这一侧防御交给城防,他外围阵地在城池东面,相对独立,与德州城互为犄角。
其三道防线纵横交错,机枪都有牢固的掩体,在第一道防线外,他仿照段一山曾经教他的,云光寨防御体系,设置鹿柴阻挡冲锋,地里埋着铁签子。
在外围防线右后三里,是玄武第一师直属的炮兵,十二门混杂的火炮一字排开,其左后五里,则是神火重炮二卫,三十六门七五毫米火炮成品字形形成三个阵地,他们才是玄武最坚强的后盾。
指挥使任延庆在城外指挥,这个博山团练团长跟随朱雀征战,两次进入武备学堂短训深造,一步步走到玄武一卫的指挥使,他手下新兵有七成,清兵来攻,他巡视了一番,才把心放了回去。
老兵是稳定剂,新兵有时候会懵圈,忘记训练要领,不过只要看老兵怎么做,就能很快熟悉掌握,而新兵是兴奋剂,他们还没真正见过战争的残酷,对开枪杀人有着莫名的兴奋,如果顺风仗,他们也会让老兵兴奋起来。
任延庆手下军官是扩军后和其他军交换提拔的,低级的,多为武备学堂学出来的年轻人,不少有些功底的读书人,高级的,和他一样,是进入武备学堂学习的,有经验的以前低级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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