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赶向村子,昨日里去山上采药不想遇了暴雨,便在山间的一处山洞中歇了会儿,待着雨停便回。不想这暴雨一下便是一整夜,他便在山洞中呆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趁着雨歇风止,便赶着回村子。
他将草药揣进怀中,经过一夜的暴雨,山路格外难行,他如今鞋子已是泥泞不堪,路过花田后,衣裤已被雨露打得尽湿。
他只得加快脚步向村中而去,想着回家换一身干净舒爽的衣物。
离村子不远时,少年看着村子,又抬头看着遥遥而升的太阳。已是辰时,村子好像比往日安静了许多,村头也无人来往。他只觉应是昨日暴雨如注,村里人还在打扫着院落。
春意未去,家家院院的篱墙内皆能看到那缕春意,经了一夜的春雨,院内的春意却更是盎然。
而与着形成极大反差的是整个村子异于反常的安静。
常日里,杏枝春意处定有翠鸟低鸣,门前路道旁亦有小儿嬉闹。
而他进入村子之后便不曾看见一户人家,家家皆是家门紧闭,像是还在长夜里睡梦中。别说村子里的人,连枝头上的鸟也不见踪影。
少年在村子里一些人家门前唤了几声,回应他的是寂寥无声。
一切都寂静的可怕,除了少年一人的脚步声,便无任何声响。明明是暖人心扉的春日,少年却如同置身于冬季感觉到了寒冬里无尽的寒冷。
他一路疾去,向着张姨家奔去,那盘绕着墙壁的翠绿藤蔓的院落近在眼前。
清淡的花香还在鼻尖萦绕,他推开院门,院子里出奇的干净。
“张姨。”无人回应。
“张姨。”依旧鸦雀无声。
少年走到屋前,推开了门。
面前一张再熟悉不过脸仰面倒下,是张姨。
她的身体就这么直直的躺在地上,面上还带着极度恐慌惊愕的神情。只是脖颈处那道细细的红痕,和喷洒在地面已然干涸的血迹,在一度刺痛着少年的眼睛。
他睁着眼眸,眼眶蓦的染上红蕴的细丝,他盯着屋内趴在桌子旁的小人儿,桌上是已经燃尽的烛盏。
他的呼吸一下子静止了。心跳梗在胸腔内,让血液开始静止流淌。
那个小人儿背对着他,小小的脑袋安静的枕在细嫩的胳膊上。
他就那么安静的趴在桌旁,而一把匕首也静静的插在他幼小的身躯之上。
少年缓缓来到幺儿的身侧,幺儿早就断了气息。少年梗着呼吸,轻轻将那幼小的身躯揽入怀中。
目光触及到地上的其他两具弟弟的尸体,豆大的泪滴狠狠的滴落出眼眶。
明明昨日他们还与他欢声笑语,明明昨日那幼小稚嫩的手还牵着他说要和他一般上山采药
少年花了很长时间将张姨一家埋葬在院中,立了木碑。
他站在院外,突然感到更加的绝望,他的家乡可能已经全都
最终他还是一家家去查看,是家家户户,无一避免。
李叔在睡梦中被杀害
阿庭被一刀刺穿胸口
上至花甲老人下至幼婴孩童,无一幸免。
这般灭顶之灾,少年心中却肯定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但是这与他的家乡何干,为什么要屠杀他的村子
村外一处小道旁。
一排排黑影伫立,手中拿着锋利的刀刃。
“主子。”一黑衣银冠之人眺望着村庄,在出村的大道上发现了一个少年。
“嗯哈哈,竟然还漏了一个,不急,跟着他。”为首称为“主子”的男人眯眼看着远处的少年,嘴边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少年出了村,沿着一条小道而去,弯弯折折似是看不见尽头。而少年就在众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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