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往两位惴惴不安的夫人那里瞥去几眼,懒懒说道:“知道了,让他候着,没看到本宫这还有客人在么。”
一直待在旁边坎坷不安的两位妇人连忙站起,忙不迭连连说道:“既然皇后娘娘还有要事,那我们就不再叨扰了。”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夫人们何不再坐些时候?”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还得回府张罗些家务事呢,下次定会再来拜见娘娘。”赔笑着连连摆手。皇后这样不过是客套而已,就差没明着赶人了。这些贵夫人们个个都是人精,又哪会看不出来呢。
“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便强留。兰芷,还不送两位夫人出去。顺便把徐公公叫进来。”
“是,娘娘。”
凤翔殿总管太监徐德海接到传召后便匆匆赶进轩来,立刻对着慕容馨华甩袖跪安:“奴才参见娘娘。”
“嗯。”慕容馨华勾起茶杯用唇触了触水温,才缓缓啜了小口:“事情,怎么样了?”
未得许可,徐德海只能依旧跪着回话:“娘娘,探听出来了。上头交代下来,说是突然猝死的。皇上发下诏书,比照才人例来下葬…”
“咚”地一声,茶碗重重叩击石桌传出的声音让徐德海猛地一惊,停下话来略微抬头,小心翼翼地瞅了眼。
“才人?哼!到底用了什么妖术,居然还能死得这么风光!”狠狠咬了咬下唇,慕容馨华把指节捏得青白:“算了,本宫也犯不着跟个死人计较。”
等怒气好不容易被压了下去,再转过头来却发现徐得海依旧跪在原地。颦眉微皱,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怎么,徐公公还有事?”
明明是寒冬时节,一滴冷汗却直沿着徐德海的额际流下,真是不想把下面的事也一起报上去。可是依着皇后的性子,隐而不报却更是死罪。
“娘娘,随诏书一同下来的,还有一道…”撩起袖子抹了下冷汗:“昨天夜里,皇上似乎幸了一名宫女…”
“什么叫似乎?是就是,不是,便不是。”
徐德海本以为这事一报上去皇后定然大怒,谁想竟是如此平淡…在心里掂量了下,怎么也拿捏不好轻重,只得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因为尚寝那块还没有记录,只是大清早叫起的时候一起下来的旨意。封了个七品御女,所以奴才以为…”
“哪处的宫女?”慕容馨华指尖轻点桌面,心里还是禁不住有些苦涩,但想想昨天也许皇上喝多了酒水,难免乱性,倒也不奇怪。
“诏书是传到芙蓉殿去…”
“啪!”地一声,青瓷茶碗被挥落到地上,登时粉身碎骨。猛地站起身来,慕容馨华寒声命令:“摆驾芙蓉殿,本宫要去和玉妃娘娘叙叙旧!”
紫宸宫秋凉阁
扇贝般的长长睫毛如同蝶翼般上下扑打,好一会才能完全把眼睛睁开。陈菀对眼前出现的暗红帐幕感到陌生得紧。心头一慌,小心伸出手去搓捏了下帐侧垂挂着的明黄流苏,脑子里头依旧模糊一片,还没能完全清醒。
陈菀支着双臂想要挣扎着起来,却忽然发现全身仿佛被车马生生碾过一般,酸痛不已。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能勉强下床把鞋袜穿好。又环顾着打量了下房里的摆设,虽然比自己起先还在芙蓉殿里头做大丫鬟时的处所好不了几分,但有些摆设用色分明不是丫鬟能配得起的。
揉了揉阵痛频频传来的额角,陈菀还是觉得一片云中雾里弄不清方向。扶靠在墙上,才想张口喊人,却蓦地觉得喉间一紧,阵阵烧辣的刺痛感从喉咙里头直往外冒。原本该是一整句话却只能勉强飘出几个单音:“啊….谁…。”嘶哑难听,让说的人都不禁为之皱眉。
用冰凉的指尖颤抖着抚上颈项,只是单单抚摸就疼痛难忍。昨夜那让她几乎魂断紫宸的恐怖经历才恍若时光倒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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