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施双绣啊。”一阵大惊小怪的轻语跟着响起。
“怎么,菀菀你对锁施双绣也有所耳闻?”一向冷淡的祁茉儿在谈到自个钟意的衣裳时,自然免不了有些得色外显。“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一件布帛罢了。”
“这还不稀罕?我可是听说上贡来的就没几匹,皇上除了把半数拨去给太妃娘娘,也就姐姐您这儿还有些了。”
好话说多了人称之为谄媚,可谁又能抗拒蜜语甜言来带的舒爽?有道是伸手不打笑面人,神佛跟前敬三分。陈菀只在心底冷冷轻嗤。
今朝尚能富贵浮云过,他日浅水映月一场空。
宫妃难为,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免费的果子。得到了多少,就必然失去多少,甚至更多。
宫里的女人,吃的是玉盘珍羞,用的是绫罗绸缎,端得是高高在上,可细细论来又比市井村妇好得多少?在紫宸宫里,无人敢言自己是皇上的妻,不过是为奴,是为妾。一入宫廷,这人就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个天朝最尊荣的帝王。做什么事,说什么话,莫不要掂量再掂量,考虑再考虑。什么叫一入宫墙深似海,什么又叫伴君本就如伴虎,若说战场是男人们挥汗洒血立功建业之地,那么后宫便是女人们明争暗斗的冷砌围栏。
胜时门庭光耀,鸡犬可升天。败则兔死狗烹,树倒猢狲散。后宫里的女人,不只为了她们自己,还必须支撑起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作为一粒棋子,安分守己不犯错就只有等着老死宫墙。真正的安身立命,除了斗就还是斗,斗得赢了方叫自保。
在是大家聊得兴致正浓时,突然外厅传来几声尖叫,把所有人都给惊动了,全部扭头往外望去。还没等反应过来,那只足足有二尺来长的绿翎鹦鹉似乎被什么给惊扰,嘶叫着扑腾双翅狠狠挣脱几名太监侍女的手,往皇后和陈菀这边扑来。
绿翎鹦鹉在禽鸟中性情比较暴躁,而且最是不喜生人触摸。方才一名新到凤翔殿的小宫女摸不清状况,在替鹦鹉更替食水的时候不经意折下了两根边羽。这鸟儿平时被好水好食供养得娇气惯了,哪里受过这些疼痛,登时就发起癫狂来,专挑生人啄刺。
皇后是鹦鹉的主人,跟前又是一堆侍从护卫着,自然不怕。祁茉儿,武才人和纪美人也时常逗弄鸟儿,唯独陈菀面生得很。这贼鸟倒是会欺善怕恶,一双锐利的脚爪正冲着陈菀的芙蓉面狠狠挠来,速度快得似乎让人躲闪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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