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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伤口没长好,真的不能乱碰,眉翎很有原则的想想,但看某人的眼神跟失落的小兽似的,她决定还是安抚一下。
一根纤指隔着裹伤的纱布在宽厚的肩上打圈圈,有一下,没一下,跟蒲公英从心尖飞过似的,眉翎不觉自己这样,简直能催人血脉激涌。
某人呼吸渐重起来,咬牙低笑了一声,还在勤劳的挠痒的小手被大掌一把攥住,眉翎不解的仰头,正望进一双深炙又戏谑的眼眸,“你不能这样勾引我”
明明是他自己要挠痒的,看,她就说不能乱碰吧!
完全没反驳的机会,眉翎呜的一声被抵上唇,末了的声息已湮没在纠缠的唇舌里。
某人还不满足的一把将她抱起跨坐在自己膝上,身手敏捷的哪里像个伤痒难耐的?
眉翎本就纤瘦,衣襟在纠缠中微微敞开,一双精致的蝴蝶骨若含苞欲放的花,诱人采撷。
“背上的鞭伤可还疼了?”
低哑又压抑的声息断断续续的释放在她颈侧,火热的掌心隔着单薄的衣衫在后背上摩挲。
眉翎护痒,羞怯的咬着唇,但她不答话,那手掌便放肆的探进小衣,火舌一般在滑腻的脊背上游弋。
实则,变故陡生,又刚死里逃生,两人都倦极,却又在这样情动的缱绻中得到难以言说的慰藉。
马车不知不觉已驶到郊外,远山翡黛,秋光迤逦,风偶尔卷起帘幔,偷偷看向这方的悱恻缠绵。
“爷,到了!”
马车外不合时宜的传来王府管家的声音,还不大自然的咳了好几声,一听就是欲盖弥彰。
眉翎顿时羞死了的往某人怀里钻,她一直没往马车外看过,这会停下来,连管家都来了,听动静,周围跟着的好像还不止一辆马车。
她原以为顶多一个车夫在外头驾着马匹,她已经极力压抑嘤声了,但就这薄薄的马车皮,也实在不敢指望它能屏蔽得了什么羞人的声色。
“爷,奴婢给您备了些果食。”
马车外再次传来声音,这回居然还是个婢女?
眉翎再没心思腹诽这位爷到底带了多少人出行,她心慌气短的从他膝上坐起,低头整理被扯乱的衣裙。
这位罪魁祸首倒好,他自己衣衫工整的倚着车壁,还道貌岸然的搭了把手过来。
确定不是添乱?
眉翎奋力甩开某人的爪子,匆匆理好衣裙,才发现马车不知在何处停下了。
七爷抬手扬开了帘幔,指向车外,“你看这块地的风景可好?”
苍山碧水,枫叶纷飞,朱描翠倚的景色再怡人不过了。
眉翎不明所以的点头,七爷笑笑,没再说话,屈指扣了扣车壁,示意马车继续前行,仿佛两人停下来,真的只为了看一副如画的山水。
窗外的景物开始慢慢后退,眉翎并没有问他们要去哪,其实去哪都好,今日的她,是渴望远离那个是非之地的,但有句话,她却忍不住想问。
“七爷方才去面圣了?”
先头在马车里等候的时候,眉翎还未从惊恸中走出,只安静的坐着,甚至连车帘也未打开过,但她依稀能感觉到,车外静的异乎寻常,在京都这里除了皇宫,她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地方,所以,他方才是进宫面圣了?
慕欣与陵安王的大婚,因七爷突然落狱而在京都引得满城哗然,自然也会因他又突然昭雪而再次撼起轩然大波。
眉翎的担心并非多余,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场联姻了,七爷与太子公开对峙之后势必水火,连朝中局势也会因此瞬息变化。
他娶不娶慕欣,已不是她一个儿女情长的私心能左右得了的,更何况,她知道,他若此刻放弃慕家,只怕日后难以维持与太子两足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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