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以为筹码,向朕予取予求了?”
“皇上,金国已经答应放归韦太后,至于邢皇后,必会理解皇上的苦衷,等时机成熟,再设法营救不迟”
“金兀术在太后寿宴上,令朕颜面扫地,怎么听秦相的言辞,倒像处处在帮金人说话?”赵构淡淡的语气,竟然还笑了一笑,“不如秦相也把自己的夫人贡献出来送给金人,说不定还能捞到个‘让美不居’的贤名。”
皇帝这话简直不留情面,在场三名臣子都奏对不得,秦桧哑了半响,惶然低头:“这臣并非这个意思,只是金人和伪齐常常以捉拿南逃叛民的名义,来边境滋扰闹事,臣也是为了大宋安宁着想。”
“难民南逃,说明他们心向大宋,朕如何能拒之门外?”赵构面上终于浮起愠色,拿起御案上两本奏章,摔到秦桧眼前,“早有人弹劾你专主和议,破坏恢复,结党专政。朕还记得你曾经意气风发的表示,为相数月,可耸动天下,可朕至今也没看见你做出什么名堂来。秦桧啊秦桧,朕看你这宰相还是别当了,回观文殿修书养性去吧。”
赵构此言一出,不止秦桧和张俊悚然一惊,就连一直闷不作声的岳飞都略感意外。说句实话,按大宋如今的军事实力,真要同金国决一死战,胜算并不大,暂时和议也不失为一条良策。观皇上神情,倒不像心血来潮,大概他也对秦桧不满已久,又刚好碰到邢皇后这档子事,只能说伴君如伴虎,秦桧这下撞枪口上了。
秦桧和张俊灰头土脸的退了下去,赵构舒缓情绪,向清远军节度使询问道:“岳卿,朕昨日交代你在临安城内排查奸细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岳飞启奏道:“回皇上,卑职已派兵搜查各客栈酒肆民居,并捉拿了几名身份可疑人员,经审问,有两人业已招供。他们是和金国使节前后脚抵达临安,徘徊在宣抚司周边刺探军情。”
赵构点头:“如此错不了。将乌凌等人收押,至于那两个奸细,你自行处置便罢。”
岳飞遵命,一时无话,见皇帝神色略显疲倦,不敢多扰,便也告退。
三日后,赵构降诏,罢去秦桧相位,任为观文殿学士,并张榜朝廷,以示不再复用。
又过了数日,是慈元殿潘贤妃的生辰。自从与金国和议不了了之后,赵构的心情一直就不大痛快,有好些日子没到慈元殿来了。潘贤妃暗中探听,皇上不仅没来她这里,也没有召幸过其他宫人,每日用完晚膳后,就在福宁殿独自歇下。
小皇子夭折后,潘宸儿很是伤心了一阵,近来才在娘家人和宫女的劝说下,决定重新振作。她一早便遣宫女去御书房捎话,道今日特地吩咐小厨房置办酒宴,希望赵构当晚能驾临慈元殿。
潘贤妃为此做了精心的准备,沐浴梳头,描眉擦粉更衣,前几日她还买通了福宁殿的内侍,偷了皇帝书房里的一卷画。
这幅画据说是赵构在康王府所作,海棠花下,美人春睡,是他趁着邢秉懿将醒未醒时,画兴大发,一气呵成。既然皇上喜欢这个调调,潘宸儿就让尚衣局按此样式,缝制了相同的寝衣。
为了一举得宠,再怀龙裔,她甚至偷偷的在慈元殿偏阁中,置下镂空多宝格,上摆一只小小香炉。在她与赵构用膳之时,浅淡芬芳,随风散入。
香炉里添了销魂香,是前朝流传下来,极为珍贵难得的媚药,宫廷大内,为助情/事,偶尔也会使用。赵构不好此物,故一时半会没闻出来,只觉呼吸间香气馥郁,有昏昏欲睡之感。
见皇帝神思懒倦,靠着软枕,潘贤妃屏退左右,轻手轻脚的离开,到内室将衣裙褪下,再换上那件特制的寝衣。
赵构半寐了会,忽的睁开眼来,偌大的内殿中不见人影,那些玫红的纱幔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随着细微的风轻轻飘扬。
宫灯纷乱的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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