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红杏出墙的风言风语,找她恳谈过一回。刘氏承认了这事,并指责他常年离家,不顾妻母。岳飞知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对方心意已决,无谓做过多纠缠。
岳飞与刘氏和离后,请姑母代为照顾姚太夫人,不久又返回军营。隔了几年,他在盘查汤阴县附近的金军散兵时,救下了出城扫墓的李娃。两人同为老乡,日渐熟识后互生情愫,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
李娃性情爽利,吃苦耐劳,对婆母孝顺,对岳霖慈爱,岳飞得此贤妻心满意足,更加一心一意抵抗金兵,军功卓著。如果说二十岁的他,对刘氏确实有过怨怼,如今快四十岁的他,妻贤子孝,早就将这段往事揭过,全不在乎了。
倒是皇上听说了这事,对他嘘寒问暖,无比亲切,搞得他有些招架不得。
岳飞没想到的是,他本人虽不甚在意,身边在意的人倒不少,除了赵构,还有来京述职的川蜀守将吴玠吴大帅。
京城里是没有秘密的,八卦乃人之本性,昨夜皇上在哪个宫的娘娘那里留宿,第二天临安城街头巷尾的百姓都会知道。尽管赵构只是在朝堂上随口问了那么一句,岳宣抚使的前妻刘氏红杏出墙的事迹,很快也传到了吴玠耳中。
吴玠对岳飞一向敬服,此番初次到临安,与岳飞把酒言欢,相见恨晚。乍然听说了这事,为他愤愤不平:“小飞飞英雄盖世,何等的美人都配得,是那个刘氏毫无眼光!”
他的部下,正是上回前来同岳飞商议布防事宜的那位,闻言附和道:“正是如此。元帅,咱们不日将启程返回四川,您说想送一件礼物给岳少保,不知您想好了没,属下可代为采办。”
吴玠提起这个就犯了难:“小飞飞太淡泊名利了,依你看呢?”
部下提议道:“元帅若是真心想交岳少保这个朋友,那当然赠他妙不可言,天地瑰宝。”
“妙不可言,天地瑰宝?”吴大帅揣摩片刻,抚掌一拍,极有心得:“女人。”
夜幕笼罩下的清河坊张灯结彩,人潮涌动,桥边一座精致高耸的绣楼下,立了两位俊秀翩翩的年轻公子。
其中一人龙眉凤目,丰神俊雅,把被另一人强行拉住的衣袖扯回来,恼道:“再兴,你把我拉来这里做什么?”
杨再兴行云流水将手里折扇一收,笑的露出一口洁白牙齿:“会卿,你道此处是何地?”
岳霖仰头望了望绣楼,没好气道:“倚红阁,临安城最有名的青楼。”
“还不算太呆。”杨再兴对着倚红阁外的群花们扬手示意,一边把岳霖往街边推,“今天本公子请客,一会最漂亮的姑娘任你挑。”
岳霖严词拒绝:“我不去。”
“不去?”杨再兴满脸的怒其不争,苦口婆心劝道:“要我说你们岳家最惨无人道的一条家规,便是岳家男人不得纳妾。等你以后成了亲,可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人不风流枉少年,会卿,你将来可别后悔啊。”
岳霖正要埋怨他胡闹,忽的听闻绣楼之上传来一道女子娇呼,其音婉转其情动人:“哥,哥你来救救我啊!”
两人齐齐抬头,只见一貌美的红衣女子,正扑在倚红阁最高的雕花勾栏后朝他们呼救。她身后立即围上来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想把情绪激动的姑娘拖回去,旁边徐娘半老的老鸨叉着腰斥骂:“红玉你又发什么疯?花魁娘子怎能白白叫街上的男人瞧了去,妈妈我得损失多少银子啊?”
红裙姑娘身量纤纤,力气倒是不小,死命抓着围栏不肯松手,双脚乱踢,喊的就像那些彪形大汉要当街非礼她似的:“哥你认不出我了?我是慕儿啊,我真的是慕儿,你快上来救我呜呜呜!”
岳霖不知她喊的是谁,和杨再兴同样当街懵逼中。楼上老鸨朝街面上瞧了一眼,横眉竖目越发生气了:“你以为妈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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