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的贞操,和她自己的贞操,那当然还是自己重要,红玉点点头:“成交。”
第二日大清早,倚红阁老鸨神清气爽的喝完早茶,正要命人将红玉唤起,准备抬入岳府之事,她手底下一个龟公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妈妈,不好啦,红玉不见啦!”
“什么?”老鸨大惊,心急火燎的赶到红玉绣房,床榻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花魁娘子却不见踪影,她霎时急的呼天抢地:“还不赶紧去找?!”
“不用找了,找也是白找。”丝雀鸟般婉转灵动的声音,来自于妆镜前怡然自得的柔嘉,她拿起妆奁盒中的一件首饰,在自己鬓边比划了一下,身段妖娆,“妈妈还是考虑一下,如何向吴大帅交代吧。”
“你是何人?”老鸨走近前来,从镜子里稍一打量,愣了会神才道:“你不是我们倚红阁的姑娘,是不是你和红玉串通好了,专门来害我的,啊?”
柔嘉回眸笑道:“妈妈说错了,我是来救你的。如今红玉无处可寻,妈妈你大祸临头,唯一的办法,就是由我替嫁,神不知鬼不觉。”
柔嘉慢悠悠的站起来,提裙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媚眼流波:“妈妈你看我行么?”
老鸨双唇张开,无法言语,喜色渐渐爬上满是皱纹的眼角,激动的扶住她手臂,“行,当然行!凭姑娘这小模样,就值千金呐。只要让妈妈我调/教上三个月,保管一登台,就迷倒全临安城的男子,什么李师师梁红玉全是昨日黄花。”
柔嘉这辈子立志要当皇后,怎会流连风月场所,断然拒绝:“不,我仰慕岳少保已久,只愿嫁入岳府。”
“岳府有什么好的?先不说岳少保是否会纳你,他就是纳了你,你也是要过苦日子的。”老鸨看见柔嘉等于看见摇钱树,舌灿莲花的劝她,“岳少保贵为当朝一品,在家穿的是布衣,吃的是粗茶淡饭,连个丫鬟都没有,姑娘这细皮嫩肉的,那受得了那个苦呢?”
“你还当真是爱财如命,”柔嘉啧啧称奇,目光怜悯,“红玉不见了,吴玠吴大帅决计饶不了你,衙门将管束教养官妓的职责交予你,也饶不了你。妈妈不知如何自救,还想着赚第二个五千贯么?”
这时有阁内小厮上前,在老鸨耳边低语了几句,大意是吴玠手下的军爷来了,在堂厅里等着接人。老鸨的脸色有些纠结,瞥了瞥柔嘉,哎的一声拍腿:“红玉这个没良心的,算我倒了血霉,你们快为这位姑娘梳头更衣。”
一个时辰后,着玫红刺绣嫁衣,盖红盖头,裙裾曳地的花魁娘子,在丫鬟的搀扶下坐进轿子。吴玠特地派一队精兵护送,沿途敲敲打打,好不热闹。
柔嘉怀着期待又忐忑的心情,终于如愿以偿,就这样一路颠儿啊颠的,被抬入了岳府大门。
岳霖从太学归来,甫一踏入自家府邸大门,门房水伯就迎上来,绘声绘色的跟他描述今日情景。川蜀大将吴玠呈上名帖,往府里送了一位绝世美女,说是送给岳少保的,聊表心意,不成敬意。
绝世美女到底绝不绝世水伯没瞧见,人家盖着盖头呢,不过门口看热闹的百姓都是如此说道,据说吴玠买她花了五千贯,那肯定是名不虚传的。
水伯大名水车,曾是岳飞的汤阴老家的睦邻,老伴去的早,独子又不幸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岳少保和岳夫人瞧他一人孤苦,无人送终,便将他接来府上,担任看管门房、收信传话等轻役。
岳家的人口本就稀少,自从岳霖的祖母姚太夫人过世后,白日里更为冷清。水伯今天难得这么多话,从岳霖踏进家门开始,跟着他走转回廊念叨一路,岳霖停下来笑了一笑,风姿俊雅:“是那个五千贯吧,我早知道了。”
“公子知道了,哎呀还是公子消息灵通。”转过影壁后便是正厅,水伯和岳霖前后脚踏入,利落的将桌上几个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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