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说辞,显然是不太相信的。
比如她偶尔会问出诸如“王爷当真是我夫君么,那为何名唤孛迭的世子,叫你爹,却不叫我为娘?”
或者“我身边的人,都自称来自王府,那么我娘家人呢,他们怎么从未来探望我?”
又或者“如果我怀的是王爷的孩子,王爷作甚么大发雷霆,要把我卖去浣衣院?浣衣院是罚做奴役的地方是不是?”
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偏偏还记得他盛怒之下说的气话。
这一连串问题,让王爷很想把她娇小漂亮的嘴给堵上。
如今他连这点都办不到了,因为邢秉懿还是不相信他是她的夫君,平日站的至少距离他三步远,连手都不给碰。
夜里,他到她房里去,她就不睡,远远坐在靠椅里。偶尔迷糊过去,睡得也浅,一抱便醒。
王爷心疼她身体,再三保证什么也不做,可是邢秉懿努力睁大眼睛,一副你不走我就跟你熬着的架势。
眼看王爷无可奈何,王府管家便出了个主意,说既然夫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们宋人不是最爱附庸风雅,不如王爷您也学一学才子佳人。
金兀术怒道:“放你的狗屁!连黄花闺女本王都没有追过,要本王学赵构,题那些酸诗,不如一刀杀了我!”
完颜昌向江南国主赵构抛出了和议的绣球,并声称要把河南、陕西二地归还,且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秦桧必须是宰相,必须由他来负责谈判。
金国这一道国书来到临安,顷刻间将朝野上下搅得是不得安宁,主和派与主战派互不相让,吵成一片。
从前秦桧自金国逃回的时候,就有人怀疑他居心叵测,这下此种言论甚嚣尘上,一时之间,“秦相公是金国奸细!”“秦相公要卖了我们大宋!”这样的大字报,贴的满临安城都是。
按照皇帝赵构的意思,似乎是倾向于议和的,因为他尽管没有明显的镇压主战派,可凡是表达了力主和议意见的官员,都受到了提拔。
眼看赵构有意与大金议和,完颜昌为了向金国朝野交代,也不能白白把疆土还回去,他自然是提出条件的,条件一就是赵构削去帝号,只称江南国主,奉金为上国,其二就是既然宋向金称臣,那么和议拟定后,赵构必须按臣子之礼,跪接金国国书。
这在三皇五帝以来,是从没有过的奇耻大辱,这下不但主战派群情激奋,就连开始还在观察情势的中立党们都坐不住了,纷纷给赵构上书,要他万万不可答应。
赵构暂时没明确回复,不过他暗中给兵部岳霖下了一道圣旨,要他负责维/稳。
维/稳这两个字,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
岳霖在看了大臣们给皇上的表章之后,觉得当皇帝也挺不容易的,心理素质一定要好,脸皮一定要够厚。这些奏折,大多言辞激烈,慷慨激昂,就差没当面指着皇上的鼻子,骂他该一死以谢祖宗和天下了。
当然了,大臣们对于皇帝,尚留些口德,指责他不思国仇家恨,以事夷狄,愧对先祖,君辱臣死之类。对于秦桧,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公然大骂他触犯众怒,奸臣专国,陷君王于不义,必遗臭万世云云。
外头闹得沸沸扬扬,领兵打仗的将军们,自然是反对议和的先锋。吴玠等人不必说,就连赵构亲信,负责临安守卫的三衙长官,殿前司公事杨沂中,都明确表达了反对意见。
而岳飞的表现,在一众跳脚骂娘的将领里,已经算相当克制。他并没有公开的指责皇上或者秦桧,只在奏章中写道“宰相谋国不臧,恐贻后世讥议。”
至于暴脾气的韩世忠韩将军,早不满足于嘴炮,他准备暗中派出兵士,打扮成土匪,在半道上劫杀金国使者,以破坏本次议和。
本来嘛,驸马爷岳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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