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了,一身的酒臭味,他用手背轻蹭了蹭自己下巴上修剪精致的胡茬,眼睛微眯,盯着吴远山额头上的那只白嫩的小手,冷笑了声,慢悠悠地走过来,扫视了遍吴远山身上的深浅不一的伤痕,随后又用长刀将盖在吴远山下身的被子用挑飞,看着那血肉模糊的私处,眼中闪过抹复杂神色,他一把拽住沈晚冬的腕子,淡漠道:
“走,回家。”
“明海,其实我,”沈晚冬的腕子被这男人捏的发痛,她略微挣扎,想要解释几句,谁知却迎上一双冷漠疏离的眸子。
“闭嘴!”荣明海按捺住怒气,瞅了眼蹲在墙角熬药的老苗汤,看着俏脸微红的沈晚冬,冷声喝道:“回家,别逼我在外人面前对你动粗!”
“你什么意思。”沈晚冬想挥开男人紧紧抓她腕子的手,却挥不开,动粗?这竟然是从他口里说出的话,他要动粗?
“我什么意思?”荣明海不禁冷笑数声,他稍一用力,将沈晚冬拉到他身前,让她的大肚子顶在自己的小腹。
“冬子,我自认对你够包容宠爱了。你和唐令如何,我不计较;你和章谦溢,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你竟还对旧情念念不忘,怎么,是觉得我度量大,能在床榻给你腾出半边,让你将那些猪呀狗呀都招上来?”
沈晚冬不禁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鼻头一酸,恨道:“你冤枉我,明海,我沈晚冬自跟了你,何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先前沦入风尘,难道是我愿意的?难道后来不是你先招惹我的?”
“哼。”荣明海冷笑,他将长刀扔到一边,右臂抬起,两指将沈晚冬发髻边簪着的那朵红色宫纱牡丹摘下,摔到女人的脸上,怒道:“你还好意思质问我,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做了什么!”
沈晚冬低头去瞧掉在地上的那朵红牡丹,心里一凉,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说。
恐惧与怒气逐渐从心底升腾,沈晚冬歪头,任由泪珠成串流下,直视荣明海,冷笑:“再说一遍,自见到你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正在此时,床上昏迷的吴远山忽然微微动弹了下,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断断续续地说胡话:冬,冬冬,小心。
“呵。”
荣明海冷眼扫视了下床上那残缺不整的男人,不屑一笑,打了个酒嗝,垂眸看着身前这娇小貌美的女人,恨道:“你叫我如何信!老梁那样的人,都愿意跟前跟后地帮你做事,冬蛇就是冬蛇,名不虚传啊,我现在甚至怀疑,你肚子里怀的,”
啪!
沈晚冬重重地扇了男人一巴掌,她被气的浑身发抖,强忍住怒气,叹了口气,轻抚着荣明海的侧脸,柔声道:“你醉了。”
“醉?”荣明海挥开覆在他脸上的小手,男人眼中闪过抹懊恼,可依旧硬着性子:“本侯清醒着呢!”
“好!”沈晚冬亦冷笑,用袖子擦了把泪,咬牙道:“我问你,过年那天,我听见你和章谦溢说话,你示意章谦溢可以暗中解决了吴家人,紧接着吴老爷就自尽于家中,这事和你有关系没!”
“有!”荣明海直接承认。
“好!”沈晚冬大口喘气,手捂住发闷的心口,又问:“今儿唐令对我说,你当初就知道戚夫人在寒水县救走我,亦知道她将有孕在身的我囚在大梁,这事你承不承认!”
“承认!”荣明海身子稍稍震荡,可面上依旧冷傲。
“好!”沈晚冬只觉得只感觉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她用拳头捶着心口,再问:“当初你查我的底细,挖出了我爹与唐令的关系,你从福满楼救我,并不是因为麒麟,也不是因为帮文珊赎罪,只是因为你知道我和唐令关系匪浅,是不是?”
“冬子,”
荣明海终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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