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鱼汤,恭敬道:“这汤是小人炖的,正好给夫人补补身。”
“才刚是你在外头?”沈晚冬皱眉,疑惑问道。
“正是小人,梁校尉走之前再三叮嘱过,要给您准备宵夜。”胖店主脸有些红,他轻咳了声,斜眼瞅了下楼梯尽头,似乎在请示某人,随后低着头,笑道:“更深露重,小人给您端个暖炉上来吧。”
“不用了。”沈晚冬淡淡说了句,瞅了眼地上的鱼汤,把门用力关上,什么人嘛,藏头藏尾的,伤了人后连句好话都懒得说,好,那我也不说,咱们就这么耗着吧。
沈晚冬恨地将薄被摔到床上,刚脱了鞋,忽然想起门好像插上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门闩抽出来,侧着身子贴在门上,仔细听外头的声响,谁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哼!”
沈晚冬气得踢了脚门,她忘了自己此时赤着脚,这一脚下去,把脚指头踢得生疼,想要弯腰去揉揉,可肚子又大,够不着。沈晚冬感觉越发委屈,扁着嘴,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到澡盆那边,拧了个湿手巾,擦了下脚,这才上床去睡。
也不知是不是昨儿白天去过唐府,又帮着给吴远山擦洗伤口上药,这会儿真是累了,可客店毕竟比不得家里,床上的褥子很薄,她身子又笨重,翻来覆去,怎么都睡的不舒服。
在家时,她习惯背靠在那人身上睡,如今总感觉空落落的
*
楼梯口
胖店主端着木盘,低头,恭敬地立在一边。他偷偷地瞅了眼面前站着的侯爷,好家伙,这大个子往这儿一戳,跟座小山压下来似得,蜡烛就这点微光,全叫他给遮住了。
“侯爷,兴许小人手艺太差,夫人只是闻了闻,就让小人端走。”
荣明海皱眉,垂眸瞅了眼木盘上的安胎药和鱼汤,怎么回事嘛,按说她这会儿该饿了,一定要吃点零嘴,在家时,他老说会坏了牙,非逼着她洁牙、漱口后才让她睡,难不成气饱了?
一想到这儿,荣明海就急,开什么玩笑,那仨就是他的命,万一有个什么好歹,他真会疯。
才刚他偷摸跟在冬子后头,等着她上了二楼的客房,这才现身。他忙不迭让店主去炖汤、熬药、去府里拿金丝党梅来。刚吩咐罢,老梁就从楼上下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可却故意冷着脸,手紧抓住长刀,斜着眼瞅老梁,本来嘛,女人不懂事,你小子也不懂?趁着老子进宫的空儿,竟敢带她去唐府,还把吴远山给弄出来了!
他还没说话,老梁却先开口了,瞪着他,道:你也这么大年纪了,还会吃醋?行了,你也怪不着她,她是个心热的孩子,去唐府多数是为了杜大人,骨子里是有股侠气在的,比你强多了。
说罢这话,老梁瞧着他,鄙夷地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说:我家去了,你老婆孩子,自己多留些心吧,管好那张臭嘴,别喝了几口马尿,就满嘴胡吣。
当时他就红了脸,吭吭哧哧的,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
等老梁走后,他偷摸上了楼,趴在门缝偷偷瞧她。她才刚洗了脸,坐在桌前,捧着杜明徽的遗稿痛哭,瞧得出来,她是真的敬重杜明徽。其实他早都想将她父亲与杜老的关系告知,不过这里边牵扯了唐令,说出来对她百害而无一利,他宁愿她一辈子都活得糊涂些。
他在门上趴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听见店主端着鱼汤和安胎药上来了。他疾步走过去,接过东西,刚准备敲门进去,可拉不下老脸。故意咳嗽了两声,谁料里头这家伙竟没听见,还在哭。
好么,幸好他跟来了,若是这客店真有个江洋大盗,人家在外头给她吹点迷香,想来这傻子都不晓得。
他真是又气又心疼,将木盘重重地放在门口,果然,她这回总算是听见了,吓得小脸惨白,一手护住肚子,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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