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波说，根据他的线索，警察很快就在他和同学停车前的一个隧道里，找到了教授的头颅，也抓到了凶手。p

    第三天早上，教授一家和那个同学又来到了火车站，见到姜怀波的时候，老教授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就独自转过身往回走。p

    等所有人回过头，老教授人已经消失了。p

    “后来呢？”我忍不住追问。p

    姜怀波说的这件事，在我的阴倌生涯中算不上有多离奇。可我和所有人一样，都想追寻最终的结果。p

    姜怀波苦笑说，他师母和师姐知道了事情真相，虽然痛不欲生，但也没有寻死觅活。p

    后来听那个一直陪同在教授身边的同学说，才知道，在这短短不到两天里，除了替老父亲过寿，老教授就一直在和妻子缅怀过往，给年轻人讲述人生经历，鼓励他们无论经历怎样的黑暗，都要鼓足勇气，朝着未来行进。那不光是对自身负责，更是对父母的养育应尽的回报。p

    事后那个同学说，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陪同在教授身边的那段时光。那是他一辈子上过的最精彩、最动人的课。p

    姜怀波最后说，他那个师姐，最终和那个同学成了情侣，还结了婚。p

    这让我多少有些意外，但想想看，似乎又在情理之中。p

    许多事本来就说不清楚，更何况是男女间的感情。p

    对于姜怀波看到教授一家有难，最终却没能挽救教授的生命，除了感慨，我倒没有过度惋惜。p

    命数这种东西，不能说完全不能更改，但要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不菲的。p

    如果姜怀波和那个同学没有上火车，或许不光是老教授会死，他的师母和师姐多半也会承受不住悲伤，落得悲惨的下场。p

    教授死后对妻子和女儿安抚教育，何尝不是改变二人命运的最大因素p

    我回过神来，又问姜怀波是怎么和鬼山的人扯上关系的。毕竟，这才是问题的关键。p

    姜怀波给出的答案不怎么让人意外，但却多少有些无奈。p

    他违背了‘纸人师父’的告诫，事后心里也是忐忑不定。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后果会是那么严重，并且来的那样快。p

    就在他帮着处理完教授的后事，回到家的当天夜里，突然被一个声音叫醒。p

    迷迷糊糊的，他还以为是做梦，哪知道一睁开眼，就见床边竟然站着两个人！p

    昏暗中，看清这两人的样子，姜怀波差点吓得叫出声。p

    其中一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戴着一顶斗笠样的帽子，像是僧人的打扮，却又不像普通的和尚。p

    另外一人最初只是侧面朝着姜怀波，样子似乎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可等到他转过脸来的时候，姜怀波才发现他另外半张脸黑漆漆的，眼睛血红，竟像是鬼脸一样！p

    我眼皮猛一跳，“是鬼僧无道和老阴！”p

    姜怀波说：“那个日本和尚只露过一面，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可我知道，鬼山的人之所以找到我，是因为那个和尚。我违背了师父的告诫，被他感知到了。”p

    他苦叹了口气：“老阴当时只说了两个字，我就知道，我的噩梦又开始了。”p

    “鬼楼！”p

    “鬼山！”我几乎是和他同时说道。p

    “嗯，我是在鬼楼长大的，当然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我也知道，我没能力反抗他们，于是从那晚以后，我就开始替他们做事。我虽然人一直没再回过那栋楼，却已经没法再摆脱鬼山的控制了。”p

    姜怀波突然面向我，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你知不知道，老阴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p

    见我不说话，他表情变得更加怪异，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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