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个性,心底不免浮起一点担忧。
“早晨我收到潘队的电话,想都没多想就去云顶酒店接走了伯父伯母。”季珩讲述与顾思危岳雯涓相处的情况,末了补充道,“他们属于开明的家长,对于你家里留宿了一个男人的事实欣然接受。”
“你只是暂住,不能算留宿。”
“抠字眼不符合你的性格。”季珩笑道,“不得不承认,遗传学很奇妙,你刚才的表情和伯父如出一辙、说话方式又像伯母,等以后咱们有了孩子,也要遗传咱俩一人一半才好”
顾清瞳连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妈妈一定是被枪击事件吓蒙了,所以才没顾上问你。”
季珩突然凶神恶煞地问:“和我谈恋爱很丢人吗?”
“怎么会?”顾清瞳忍俊不禁,扬起手掐掐他的下巴,“我是担心我妈妈查户口似的乱问一通”
吻,来得猝不及防。
季珩平衡能力绝佳,拥吻顾清瞳的同时,面碗里的汤可以一滴都不洒。
“真好”他放开她一厘米的距离,喃喃道,“味道果然不错!”紧接着,他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再一次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依然灼热如初,这是从未消褪过的高温,仿佛燃起了一团火,她心底深处的角落也能感受得到。
倘若不是手机铃声作祟,他们大有吻到入夜时分的趋势。
顾清瞳调整呼吸,摁下接听键:“你好,哪位?”
“小顾,出事了!”电话那头的陈祺樟语速极快,“邵兰吞服了不明物体一直呕血,这会儿正在警队医院接受急救!”
“啊?”顾清瞳怔住了,“怎么回事?”
“回放审讯录像我们发现,邵兰扑过去要伤害你,其实她目标明确——”陈祺樟说,“你马上检查一下你的物品,看看缺少了什么尖锐物品?”
顾清瞳身上这套便装,与审讯时相同。
潘绍方勒令大家回家洗澡换衣,碰巧更衣室储物柜没有干净替换衣物了,她才原封不动地穿着它们下了楼。
陈祺樟的建议,如一记警钟,惊醒了尚被困意缠身的顾清瞳。她立刻查看上衣裤子,没发现少了纽扣或是挂钩之类的金属物。
正想答复陈祺樟,她却迎上季珩诧异的目光。
他轻声说:“小瞳,你挂兜的这支签字笔只剩笔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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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队医院急诊手术室外围着一圈人。
顾清瞳远远地望见陈祺樟的背影,忙拨通他的手机:“陈队,异物是签字笔,取出来了吗?”
“刚才护士通知我们邵兰暂时没生命危险了。不过”
“是不是她短期内没法讲话?”顾清瞳心悬在嗓子眼,脚步也渐渐有些虚浮。
陈祺樟遗憾地叹道:“邵兰的喉管和食道被笔刺穿,修补手术之后,她要休养一段日子才能重新开口说话。”
顾清瞳紧握手机,半晌不发一声。
以极端方式逃避罪责的犯罪嫌疑人,邵兰并不是第一位。但她独特就独特在,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不遗余力地推诿曾经做过的坏事。
如何面对这种类型的案犯,袁庆禺教授给过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初期,审讯人要顺应被审讯人的心理变化,逐渐使对方放松警惕;中期,审讯人的讯问策略分配各占百分之五十,即一方面顺应被审讯人、另一方面提出质疑,让被审讯人产生动摇;最后时期,也是最重要的阶段
“小顾,你在哪哦,我看见你了。”
陈祺樟挂断电话,大踏步走过来。
顾清瞳的思绪中断了,重新连接太过费神,所以她及时切换了大脑处理器的频段,朝陈祺樟负荆请罪:“陈队,是我工作失误,您怎么责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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