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爸爸，他是我爸爸，谢谢你。”可陈凡指了指急救室的老人，意思是让她先照顾老人，老人需要转移到脑科病房，自己也要回家了。一路上，他感觉胸口很压抑，因为他知道，老人这么大年纪，又是脑出血这么严重的病，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那样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他感觉头好痛，不知道是难过，还是酒喝多了。

    第二天一早，大伯便来找陈凡，说是让他今晚去接一个老人下阴间，老人姓杨，今晚九点十分死于沾城县医院。陈凡睁大了眼睛，又看了看接人的地址，真的是县医院。他问大伯：“这人怎么死的？”大伯说：“这人阳寿已尽，死于重病，脑出血。”陈凡自顾自的说：“都怪我，明明梦见了老人向我求救，没有第一时间去救他，是我间接害死了他。”大伯听了后，觉得奇怪，问清了来龙去脉，安慰他说：“人各有命，你不必太多自责，你梦见他到你真的见到他，这期间少说也得有百十来个人路过那条巷子，为什么没人救他？那是怕惹祸上身，你比那些人强多了，你救了他。”此时陈凡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说了句：“可是他还是死了。”

    晚间九点十分，县医院脑科病房。陈凡灵魂出窍站在了病房门口，看见了老人的女儿伏在床边大哭，老人死了。他没有继续看，再看自己恐怕会被悲伤的情绪感染。他坐到了病房旁边的椅子上，他想让老人再看看自己的亲人。隔了几分钟，一阵风吹来，老人的身影出现在陈凡面前，老人开口说了声“谢谢”。陈凡叹了口气，对老人说了句“走吧”。他领着老人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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