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舒想了想,“请稍等,我征询一下我经纪人的意见。”他转头去看李胜,把吴勋的话给他复述了一遍,李胜不知想到了什么,问贺舒:“你体育好吗?”
贺舒心说体育是什么,可他又不能直接问,只好装傻,“啊?”
“啊什么啊?”李胜翻个白眼,“我问你跑得快不快!”
贺舒严肃地想了想,虽然他在轻功上的造诣比不上剑术,但应该也是一流高手行列的,应该不算慢吧?他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应该算挺快的。”
“答应他。”李胜想也不想地说。
运动会就是比轻功?贺舒默默记下这件事,在电话里答应了吴勋,吴勋表示会把运动会的具体项目发到他的手机上,让他好好考虑,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贺舒同他道了谢,挂断电话就和李胜去吃饭了。
周氏天穹大厦。
谢绡把一打资料递给周壑川,“老板,这是贺先生的资料。”
——这已经是针对贺舒的第二份的调查了,第一份被老板以太粗浅给打回去了。
周壑川接过来放在自己面前,没去动它,他目光落在上面,良久,才说:“你对贺舒的印象是什么?”
谢绡一愣,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老板,正对上周壑川暗沉沉的目光,她微微撇开眼低声说:“我觉得这个人很有问题。”
周壑川不置可否,“怎么说?”
“您还记得他那天在走廊里用一个袖扣打得关佑鸣站不起来的事吗?”谢绡皱眉,“像他这个年纪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屈指可数,而且每一个都是武术界声名鹊起的嫡传弟子,而这位贺先生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师承流派全部无迹可寻。”
“天上掉下来的,”周壑川低笑着咀嚼这几个字,神情变得晦涩不明起来,“一个两个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得是什么样的运道,才能都让我碰上。”
谢绡微讶。
周壑川笑了一会,又问:“你说,如果一个人被断言‘五脏衰竭,油尽灯枯,无力回天’了,还有可能活下来吗?”
谢绡:“请问我能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吗?”
“少林续烛大师。”
谢绡轻吸了一口凉气后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那就有意思了,”周壑川饶有兴致地笑了,眼神冰冷彻骨,“一个早该死透了的人,竟然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是闹鬼了吗?”
谢绡那和手脚同样发达的大脑高速旋转,只消片刻就从周壑川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您说的可是那位?”
周壑川漠然,“就是他。”
谢绡修剪精致的眉毛轻轻皱起,露出一个既心惊又忧虑的表情,“恕我直言,这件事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他是,或他不是。如果他不是还好说,这不过是个阴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接招便是;可如果贺先生就是那位,事情就麻烦了,当年发生的一切恐怕都有待商榷了。”说着,她偷觑了周壑川一眼,考虑到老板和那位之间的爱恨纠葛隐下一句话没说——从事情结束到现在总共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那位贺先生又经历了些什么呢?
有些话是不用别人说自己也心知肚明的,周壑川觉得自己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好似枯木逢春,只是擒着一缕不甚明朗的希望,就挣扎着从死寂中醒来。他勉强按耐住自己不安分的心跳,强作镇定地整理整理他那半个褶皱都没有的袖口,“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谢绡退了出去。
周壑川静坐了半晌才长出一口气,他缓慢地站起来,身上像是背了一座大山,脚步沉重,从办公桌到陈列柜不过十几步路的距离,每一步都如同走在了刀尖油锅上。他轻轻打开陈列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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