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要跑出去了,贺舒身形一顿,猛地从树上翻下来,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踉踉跄跄往外跑,刚跑出八|九步,一个人突然出现,贺舒抬头一看,愣住了。
井仲一也被慌慌张张往外跑的贺舒吓了一跳,他赶紧伸手扶住差点摔个跟头的贺舒,眼神探究地看着他问:“贺舒?你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我听到有女人的尖叫。”
贺舒打了个哆嗦,一双眼睛几乎要被惊恐覆满了,他猛窜一步揪住井仲一的西装外套,像是得到了某种安慰一样强作镇定地说:“我,我不知道,我喝了点酒觉得头疼就出来躲一躲,结果刚走没多久就听到一声惨叫,我有点害怕,就往回跑。”
井仲一垂着眼在他苍白的脸蛋上巡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他揪着自己衣服的因太过用力而格外苍白的骨节,想到眼前的不过是个刚上大一的孩子,终于忍不住放软了心肠,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他身上,低声安慰:“没事了。”
贺舒强笑道:“谢谢,我只是被吓了一跳,周围又只有我一个人,现在已经好多了。”
井仲一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先出去,我的保镖已经去叫保安过来了。”
两人走回小花园,井仲一扶着贺舒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轻声问他:“还害怕吗?”
贺舒摇摇头,他面色惨白地披着井仲一宽大的外套,就像一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仿真娃娃,精致到脆弱。
井仲一坐在他身边,几乎是不加掩饰地盯着他看,可惜“遭逢大变”的贺舒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脚面,“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没过一会,井仲一的保镖带着保安和脸色漆黑的关家人冲了进来。
整场宴会的主角关董事长关敬匆匆走到井仲一身边,先是眼神镇定,举止沉稳地向他点了点头,“井先生受惊了,是我招待不周,改天我做东亲自给井先生赔罪。”
井仲一:“您客气了。”
关敬的目光这才落在贺舒身上,眼神锐利,“这位是”
井仲一轻轻把贺舒扯到自己身后,微微一哂,“关董不如先去看看树林里发生了什么?”
关敬收回目光,点头同意,沉声吩咐:“进去看看。”
关家的人乌乌泱泱往树林里走,关远圣路过贺舒身边的时候深深看了他一眼,面露怀疑。
井仲一低头问他:“进去吗?”
贺舒犹豫了一下,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还给井仲一,抿了抿唇,“进去。”
井仲一嘴角一翘,和他并排往里走。大家没走多远,就见一个浑身鲜血衣衫不整的女人跌跌撞撞跑过来,乍一看到这么多人,立马脚一软摔在地上,崩溃地尖叫:“杀、杀人了!!!!”
关家人勃然色变,关敬抬手拦住在场的所有人,他盯着地上的女人,果断说:“报警!”
警察来的很快,控制了现场,调查之后让来参加宴会的有不在场证据的人离开。井仲一、贺舒和那个偷情偷出命案的女人以及一些无法证明自己不在场的人连同关家父子都被警察留下来做笔录。
警察问井仲一:“命案发生的你在花园里吗?”
井仲一:“是的。”
警察:“只有你一个人?”
井仲一:“不是,还有我的一个保镖。”
警察:“你进入过树林吗?”
井仲一:“进过,但是是在尖叫声发生后才进去的。”
警察:“你胆子很大嘛,这都敢往里进?”
井仲一:“我是跆拳道黑带,而且是个男人,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我怕有什么意外,所以进去看看。”
警察:“好的,那你看到有人在尖叫发生前进入树林或者在尖叫发生后从里面出来吗?”
井仲一神情微顿,他的目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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