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渊源?”
这话一出口就像拔了在座所有长老的充电插头,让他们齐齐消音坐回椅子上沉默不言。
“你可能不知道,每五年会举行一次世界性武术比试,明年冬天就是赛期。而一年前,集我武当全山之力,将三清太极剑的残缺古籍给补充翻译过来,本想借此重振门威。没想到就算我们保护的再好,还是被人发现了。他们应该是不希望武当凭借太极剑——唉。”郑元通摇头叹息说。
贺舒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么个比赛,他满头雾水地问:“你们武当让别人摸得透透的武功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了,就算拿不了第一,第二第三怎么也是保得住的吧,为什么这么——”
他剩下“如丧考妣”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周壑川都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口吐人言的大狗熊。
郑元通老脸一红,“真是愧对祖宗,近几年武当越发青黄不接,已经好几届垫底了。”
贺舒:“所以”
郑元通:“所以本来这次是打算用三清太极剑作为杀手锏,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的。”
贺舒震惊,万万没想到过去了几百年,正道竟然衰微到这个程度,连出去跟人比个武都要靠投机倒把了?
平时贺舒虽然不正经,三观也不正,但提到武学,他的态度恐怕比大多数的人都端正。他皱了皱眉,神情严肃起来,“恕我直言,武学一途是断容不得投机取巧,好高骛远的,诸位这等想法怕是非长久之策,长此以往,若还是如此不思进取,武当危矣!”
周壑川脸色复杂:“”
宝贝儿,你在人家地界上这么诅咒人家真的好吗?
除了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这番话给震在了当场,面露羞惭,郑元通的嘴唇颤了颤,还未等说话,就听到殿门口长剑出鞘,有人提着一把银光湛湛快步走进来,剑尖一指贺舒,怒气外露,“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武当如何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来评价!”
郑元通大急:“季玄臻!你给我——”
他话音未落,贺舒身形一晃,出现在季玄臻面前,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贺舒一擒一放,已经将他的剑卸了下来。长剑在手,贺舒手腕一抖,剑走游龙,竟是使了太极剑中的一式。贺舒本意也不是穷显摆,而是为了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他不紧不慢地使完这招又动作顺畅的把剑推回了季玄臻的剑鞘。
包括季玄臻在内,武当的道士们都被他这不动则已,动辄雷霆万钧的一手给惊掉了下巴。
大殿一片死寂,只有贺舒站在中央淡淡道:“你连剑都握不住,跟我抖什么威风?”
郑元通突然拔高声音,一声暴喝:“孽徒!”
正摆世外高人谱儿的贺舒差点让这老头中气十足的一嗓子给震出戏,不过下一秒,他就彻底绷不住了,终于明白什么叫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郑元通:“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明日你就下山,跟在贺先生身边,他让你往东,你不准往西,赛前不准回山!你若是敢阴奉阳违,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贺舒目瞪口呆:“”
等等!这是什么神展开!
他张了张嘴,彻底不淡定了,“我说——”
郑元通慈眉善目一笑,“我听说贺先生还缺个助理?”
贺舒:“”你特么哪听说的啊?!
周壑川在一旁看他一脸措手不及的傻样儿,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又让老奸巨猾的武当老头算计了一圈的贺舒当晚气个够呛,差点没睡着觉,后来可算睡着了,几个小时后就听到有人咣咣砸门,贺舒睡眼朦胧地掀开被子,顶着一脑门子的起床气去开门。他刚一拉开门,李胜那张挂着俩大黑眼圈的脸就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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