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疑。
他旁边的李胜倒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先是对一旁陪着的光盛王总问好,然后对着男人恭敬地说:“陆总好。”
这位陆总朝他俩淡淡地点了点头,前呼后拥地走了。
贺舒转头问李胜,“谁啊?”
“仁宣的陆祁,陆家的大少爷。”李胜面色难得严肃,他指了指脚下,“在首都这块地界上,就算是你家周壑川也要避他一射之地。”
周壑川在侍者的带领下走到走廊最深处的包间门口,侍者敲了敲门,恭敬地请他进去。
这包间很大,装潢古香古色,几块透明的地砖下,一条蜿蜒的溪流横穿地板而过,写意非常。两个男人坐在红木的椅子上,一个叉着腿大马金刀地坐着看手机,一个靠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地握着茶杯,茶香蒸腾。
见周壑川进来,玩手机的男人扫了他一眼,懒懒散散地说了句“来啦”就没再理他,另一个则放下茶杯,朝他一挑眉,正是之前贺舒在电梯口见到的陆祁。
“你知道我因为你赔了多少钱吗?我现在很不开心。”
“所以,‘杀人犯’先生,”陆祁好整以暇地看他,似笑非笑,“你最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男人身后的那群人微微色变,一是没想到老板竟然跟一个陌生人主动伸出了手,二是惊讶于这个人握了手还不知足竟然还要蹬鼻子上脸地问名字!
只有跟在他身侧的谢绡目光落在贺舒的左手上,脊背紧绷,如临大敌。
男人顿了一下抽回手,语气淡淡地说:“周壑川。”
周壑川眉目冷峻,气魄过人,就算是说自己的名字在别人听起来也好似有千钧重量。偏偏贺舒对他那压得人喘不上来气的气场完全免疫,他非常自然地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一丝不变。
“周壑川,”贺舒用一种完全有别于名字主人的口气念出来,端得是风流蕴藉c温柔缱绻,好似情人间的低喃,他悠悠地低叹一声说:“胸藏丘壑,心有山川,真是人如其名,叫人听之忘俗。”
这本是一句相当之不要脸的恭维,却引得周壑川勃然色变。他呼吸错了一拍,盯着贺舒的眼神活像要把他撕碎一样,之前的平和友善像是一层一戳就破的虚影,稍有不慎就露出了底下狰狞可怖的本相。
光靠一张脸就纵横欢场未尝一败的贺大教主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个照面就把人惹毛的一天,刚说点什么补救一下,当机半天的李胜终于重启完毕,两步窜到贺舒身后一把把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情场老手”扯回来,毕恭毕敬向周壑川鞠躬问好。
“周先生,真巧,竟然在这看到您,贺舒说话总是不过脑子,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说着,他非常不留情面地照着贺舒的小腿踢了一脚,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说:“还不赶紧跟周先生道歉!”
贺舒:“”他敢发誓,要不是美人在前,他绝对活撕了这小子!
周壑川像是一眼也不想多看贺舒,他把他那沉甸甸的目光落到李胜身上,说:“你是。”
李胜把腰弯得更低了一点,“我是光盛的经纪人,我叫李胜。”
周壑川微微眯起眼,眼神锐利得像一柄吹毛断发的利刃,他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却比凛冬的烈风还要刺骨,“我竟不知光盛什么时候有了贺先生这样的艺人,看来是我失察了。”
李胜的冷汗唰地下来了,哪怕是贺舒拎椅子往关佑鸣头上砸的时候都没这么怕过,他上牙和下牙开始慌不择路地打颤,却垂死挣扎一样勉力开口说:“贺舒才刚刚签约——”
还没等他说完,周壑川的目光又轻飘飘地从地上还没起来的关佑鸣看到不远处那藏污纳垢的房间一角,最后落到贺舒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上,他的目光里像是冰封了一大团阴暗见不得光的黑雾,“哦?刚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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