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来?”
“不是做梦,娘,是我从睢阳来找你了。”韩嘉宜眼眶发热,感觉犹在梦中,她喃声道,“娘,我是嘉宜,我很想你”
“嘉宜,嘉宜”沈氏紧紧抱着她,心中又酸又暖。这十年来,她又何尝不想女儿?她亲生的女儿,她唯一的骨肉
沈氏心中有许多疑团,嘉宜在睢阳好好的,又怎会忽然到京城来?也没有提前托人带信?她往女儿身后看看,只看到了她那个面无表情的继子,却不见旁人。嘉宜是和谁一块儿来的?怎么不直接来找她,反而先找了陆晋?
见这母女二人相对而泣,陆晋紧抿着唇,眸色幽深。
韩嘉宜依偎在母亲怀里,片刻也不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但是她泪眼朦胧中瞥见了站在一旁的陆晋,心中一激灵,她抬起头,认真问道:“娘,你信我是嘉宜么?你还记得我身上哪里有明显的印记吗?”
“什么?”沈氏握着女儿的手,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陆晋却隐约听猜到了她的意图。他长眉微皱,没有说话。
韩嘉宜认真而固执:“娘还记得我身上的印记在哪里吗?”
沈氏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说道:“你小时候娘不知道给你洗了多少次澡。你身上哪里有印记,娘又怎么会忘?”
“在哪里?”韩嘉宜追问。
“你的右臂手肘处,就有颗红痣。”
韩嘉宜笑了,她小心擦拭了眼泪,将玉佩放进母亲手中,复又将母亲的手合上。
陆晋心念微动,低声道:“罢了,你”
他话音未落,就见她将右臂的袖子撸起来,露出一截白皙光洁的手臂。她右臂微屈,手肘那里,红痣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娘,你是说这个吗?”韩嘉宜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却佯作无意瞥了陆晋一眼,慢悠悠地放下袖子。
陆晋垂眸盯着自己鞋面,并不看她。
沈氏只当女儿是为了打消自己的疑虑,颇觉心疼,再次将女儿揽入怀中,轻声道:“下次可不要再这样了,你大哥还在这儿呢,也不怕他笑话。”
陆晋轻咳一声,他双眉紧锁,目光沉沉,手心却烫得厉害。
陆晋勾一勾唇,接过来,挑眉:“宋师案?”他扬起册子,冲二弟晃了晃,将眼中的冷意藏下:“你每日在书院,就是看这些东西?”
陆显耷拉着脑袋:“哥”
韩嘉宜看势不对,小声道:“其实,这是二哥给我的”而且,什么叫“这些东西”啊。这是她的心血啊。
“你别替他遮掩。”陆晋摆手,打断她的话,他微眯着眼,“陆显,几天不见,你出息了啊。”
“不是,大哥,我没遮掩,二哥真说了是给我的。”韩嘉宜低声申辩,“他可能没看过?”
陆显思绪转的飞快:“是啊,哥这两本书是新的,我在书院没看过。我这些年一直潜心苦读,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
陆晋轻哂:“没看过?没看过的闲书也敢直接拿来给嘉宜?你就是这样当兄长的?”
陆显暗说不好,心想闺阁女子,好像的确不应该看这种话本。他双眼忽的一亮,大声道:“哥,我刚才跟你和嘉宜妹妹闹着玩儿呢。这书其实是给你的啊!”
韩嘉宜心中诧异,瞧了二哥一眼。
陆晋挑眉,不置可否:“是么?给我的?”
“当然是给大哥的啊!”陆显精神一震,大步走到兄长跟前,“大哥,你看,宋师案,这一看名字就知道涉及刑案。大哥在锦衣卫,接触不少案件。我想着这也算投其所好。”他短短数息间念头已定,神色极为诚恳:“老夫人寿辰过后,就该是大哥的生辰了。弟弟我这些年寒窗苦读,深知孝悌之道”
听他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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