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轻轻嗯了一声,就跟着四阿哥身后往正音的屋子过去。
黑暗中,两个人的脚步声尤为明显。
云澜的脚步突然一顿,像似停了下来。
四阿哥转过头,看着她,似在询问。
云澜拢了拢袖子,穿着四阿哥摇头,内心确实冷静下来。
袖子里绿蔓卷缩成团,它也是累极了。
若非突然发生异样,也不会临时赶回来,好在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它和云澜多年伙伴,自然知道这个人心里其实柔软地一塌糊涂,若非在末世太过残酷,想要生存下去,除了不折手段就是要拥有绝对的力量,她也不能变得那么不相信人。
可这个地方不同,云澜变了,但或许只是变回末世前的她。
绿蔓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就放弃她。
只是也自然而然地开始一个人满世界地跑,但多半是不会跑远,时不时地还会回来看看,偶尔帮着做一些事情。
有放不下云澜,也有因为这屋里的孩子和那株异植。
作为末二代,末末异能觉醒的话,只是相隔一间屋子的云澜不可能感应不到,除非是那株异植帮忙。
亦或是这其中的事情,是因为异植,而与末末无关。
绿蔓的到来,却告诉云澜,这一切是前者。
当然,同样的也是与那株异植有关。
若非它在,末末异能觉醒的异样定然瞒不过人。
四阿哥在房门口停了下来,突然朝黑暗中的一个方向拍了拍手,又打了个手势,才拉着云澜进屋。
他们一进去房门就关上。
黑暗中冒出七八个人,把附近把住。
正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仿佛并没有什么人,可又似乎有人在盯着。
香蒲在云澜走后,悄无声息地关上房门,外面实在太安静了,以至于她不由得屏住呼吸不敢去动。
想了半天,最终去寻摸来一个针线箩,就着昏暗的灯光埋头做着绣活。
她想起跟着福晋出嫁后,她和香荭先去的是宫里专门训导宫女的地方,那里一个经年的老嬷嬷这样说过:若要好生生地活着,有些事情,只当不知道,没听见,没看见。
“这是?”云澜一进屋,就看到了屋子里的异样。
或者怎么说呢。
今天是四阿哥的生辰。
十月三十日,已经是寒冷的季节了。
身体畏寒一些的人,多半都开始抱着暖和的手炉了。
这个时候,花花草草打扮都枯萎了。
哪怕因为之前意外琢磨出的法子能有一些反季节蔬菜,但也是因为生长的环境特殊性,是人为故意去弄出来的。
可末末的屋子并非如此。
虽说屋子一角还烧着红罗炭,比起旁的地方要暖和许多。
可这点温度还是不足以让植物生长。
四阿哥面色森冷地看着床边高几上盛放着的花瓶,那里面插了几枝花,不只是末末的屋子,正院里好几处都有这样的话,是早起的时候,丫鬟去暖放里面折了几朵过来放进去的。
可现在是夜晚了。
刚才四阿哥在自己的屋子,也还看到。
不过那些花多半已经是发蔫的样子了,可不及这花瓶里的花不但没有蔫蔫的样子,更像是还长在土里面,眼色鲜艳不说,近一些的还能闻到浓郁的香味。
四阿哥走过去,仔细看着花瓶,里里外外地,十分确定应该不是花瓶的原因。
“怎么回事?”
他问向唯一可能知情的人。
红枣被森冷的气息吓得瑟瑟发抖,牙齿更是止不住地打颤。
云澜皱了皱眉,上前把不知道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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