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慧慧讲完我昏迷中发生的惊险,用不着猜想也明白,这是竹篱茅舍的塑像显了灵,他不来演这一出攻打寨子的闹剧,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啊!
我揣度,那塑像上可能依附着他的元神,一定是感应到我出事了,在命悬一线之际,只有这样闹腾一下,才可以让我逢凶化吉。
那号称仙姑的裘锦瑟,既然被他的鬼把戏玩弄于股掌之间,由此可见,我前世拥有的巫术,比这寨主高了不只一篾片儿。
如果古墓异变的奇迹是让我承继前世的巫术,呵呵!我的人生之路肯定不用摆了!
甭管怎样,有他罩着还惧怕个啥?蓦地胆肥了不少,该干嘛就干嘛,顺其自然就行了。
看看日头早已过顶,该回家吃饭了,便把还剩下的多半野果子提溜着,与慧慧手牵手朝屋里走去。
我家是1958年上半年来到这里的,其年我不满八岁,1960年夏天离开,前后不过两年多。记忆中,不惟从不晓得有这么个无咎寨,即或是父母的谈论,也从没有涉及到这寨子的只言片语,联想到老队长要我回去时从原始森林中直接回西村的嘱咐,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无咎寨是个怎样的地方,里面藏着什么秘密,蛰伏深山养精蓄锐,不就是妄图东山再起吗?
暗暗掐着手指估算了一下,1969年的今天,我已经满19岁了,而我的前世,也是这个年龄段开始干大事的。
金家这小妹儿按说也有15c6岁了,忒天真呀!听说我是恶魔,就出手擒我,一旦被证明搞错了,马上又黏着我,从小窝在这不见人烟的深山里,缺少见识呀!
正要寻个话头再从她口中套出点儿无咎寨的秘密,没来由在心里自己与自己较劲,我前世姓金,她为啥也姓金呢?
没料到她却笑吟吟地指着山脚下的那条河沟,说这条溪壑就是从无咎寨里流出来的,又说那寨子隐在密林深处,筑在方圆六c七里的一块凹地中间,被悬崖绝壁环抱,四周壁立千仞,里面的人自耕自足,从不与外边的人往来。
我嘟囔着问她,按理说我家还先在这里生活过,咋个根本不晓得这林子深处藏着一群人,为何你家却与姓裘的攀上关系了呢?
她抿嘴一笑,说这也是去年暮春才有的事,至于是怎么攀上关系的,她不知道。只晓得在一个周末回家,见到锦瑟仙姑正与她娘亲相谈正欢。后来也问过爸妈,要她小孩子家莫打听也莫在外瞎话。
还说从这学期的一个周末开始,才在夜里跟随她娘亲时不时去寨子里做客,给寨主送一些在集镇上买的东西,家里的一点儿积蓄,全花在这上面了。
问她为啥不白天去?解释是娘亲要守电话,只有老爸巡山回来后,才有时间到无咎寨去,所以说老爸从来没到寨子里去踩过脚迹。
看这光景,既然我不是杀人恶魔转世,说不定就是她潜意识中的恋人,这情窦初开的小妹儿倏逢儿时的故旧,面对我这心仪的人,掏心掏肺,侃侃而谈,根本不需要开口问啥。
她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恰似竹筒倒豆子一样,也隐约有点显摆自己见多识广的意味儿。
到了儿,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想起那神奇的血蛙来。
清楚记得在临离开这里的前夜,爸妈议论还差一个疗程的话。便问她,值此夏夜,河沟里是不是总传来“嘭c嘭c嘭“地怪叫声?
她莫名其妙地瞅着我不吱声,我又进一步夸张地形容那东西长得很丑陋,声音听起来十分恐怖,正要点明是一种血红色的巨蛙,她握紧小拳头擂着我的胸脯子,娇嗔道:
“不带这样玩儿呀,大哥哥存心吓唬我吧?要晓得我从小都是一个人走山路去读书,胆子很大,不怕什么的。“
这分明是告诉我,从她家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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