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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福宫这一早上乱的啊,场面简直叫一个空前绝后。
几十个宫女太监齐唰地跪在白鹤染床榻跟前哭,那叫一个伤心欲绝,一边哭还一边给她磕头,同时苦苦相求:“请二小姐为大后娘娘治病,求二小姐妙手回春,救救太后娘娘!”
默语看这场面就来气,“别哭了,都起来,这是干什么?哭丧呢?”
白鹤染也跟着说:“就是,你们千万别这样,可小声点儿,这哭哭啼啼的传到外头去成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后娘娘殡天了呢!”
默语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要不怎么人家是小姐她是丫鬟呢,不只出身决定命运,脑子也是决定命运的关键啊!她只想到跪在这里哭像是在哭她们家二小姐,结果到了白鹤染口中就成了哭太后,性质立马就变了。
白鹤染的话听得一屋子奴才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长这么大头一回遇着这样说话的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国公府出人才啊!
权烟也让她给整得没着没落的,只好苦苦哀求:“二小姐您就行行好给看看吧!千错万错都是奴才们的错,不该让二小姐罚跪,更不该让二小姐淋雨,您大人有大量,就宽恕咱们这一回吧!求求二小姐了。”
白鹤染还是摇头,“不是我不想治,我是真病得起不来了。但凡我还能坚持,都绝不可能眼瞅着太后娘娘病重不管,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啊!你们也别太悲观,再等等,皇上就快回来了,皇上一回来太医们就也回来了,到时候太后就有救了。”说到这儿又叫了默语:“把银票还给她们一万两,药方子没开,这钱咱们不能收。我只收诊脉的一千两,无功不受禄,这一万两还是拿回去吧!”
默语听话地将那张万两银票递到权烟面前,可权烟说什么也不接,只一根筋地道:“求二小姐为太后娘娘治病。”
白鹤染替她们出主意:“要不,你们去请请夏阳秋夏神医?”
赵太监一听这话,当时就摇了头,“不行不行,夏阳秋比你还不好对付呢!”
“恩?”白鹤染笑了起来,“原来在赵公公眼里心里,一直是在对付我呢!我一个国公府的小女子能劳公公如此惦记,真是惶恐。”
默语赶紧道:“奴婢这就去,不过小姐也莫要说罪孽深重的话,这皇宫也不咱们自己要来的,他们把我们强行带进来,还让小姐染了病,这事怎么说都怪不到咱们头上。”扔下这句话,默语一溜烟就跑了。跑得那叫一个快,赵太监撒丫子追也没追上。
赵太监差点儿没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赶紧磕头认错:“都是奴才不会说话,奴才失言,请二小姐不要跟奴才一般见识,把奴才当个屁给放了吧!”
经过这一回打交道,他算是开了眼了,怪不得老太后恨这位白家二小姐恨得牙都痒痒,这二小姐是真气人啊!这好不容易太后挑着一个皇上和十殿下都不在宫里的日子,憋足了劲儿想收拾一把,可是谁成想,即便是靠山不在家,这位二小姐也有本事自己把这个天给翻了。
白鹤染也懒得再跟一群奴才置气,于是咳嗽了几声再开口道:“我说了看不了就是看不了,你们看我现在咳成这个样子,别说给人治病,我自己都得找大夫开方吃药呢!”
经过这一回打交道,他算是开了眼了,怪不得老太后恨这位白家二小姐恨得牙都痒痒,这二小姐是真气人啊!这好不容易太后挑着一个皇上和十殿下都不在宫里的日子,憋足了劲儿想收拾一把,可是谁成想,即便是靠山不在家,这位二小姐也有本事自己把这个天给翻了。
赵太监赶紧道:“要不请太医先来给二小姐诊治诊治?”
白鹤染赶紧拒绝:“可拉倒吧!他那个医术我可信不过,我还是出宫找夏神医看看比较好。你们也别再这样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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