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迷糊。
而且从那管事脸上沮丧的神色来看,多半要空手而还了,这到底是何等的局面?徐二心里越发觉得蹊跷了,尚书郎可是朝廷大员,张小泉竟然敢不卖酒于他,难不成背后有着靠山?
人若是生出了好奇之心,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思前想后,徐二决计不再去茶楼酒肆做那吃喝打诨之事,蹲在醉游仙旁,定要瞧出个究竟来,若是那不起眼的张小泉果真是飞黄腾达了,他也能去讨个好活计。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醉游仙的朱红大门慢慢合上,小童子们结伴离去,徐二抬首望了望还在当空的日头,不由愤恨的骂了一句,“不过是申时,便了歇业,这买卖当真是不想做了……”
说到这,徐二想起了先前的场景,硬生生的将话给吞了下去,踢飞脚边的一颗石子,很是愤恨的道了句,“如此离奇,必定是有着见不得光的东西,便让我徐家二爷揪出个真假来。”
遭了人嫉妒,正在醉游仙里的刘希等人自然是不知晓,此刻,铺子打了烊,便只剩下他们几人在楼上雅间里喝着千金难买的满堂春,红光满面的闲聊着话儿。
不多时,几声清脆的叩门声传来,片刻后,张小泉神色激动的捧着个锦盒走了进来,很是恭敬地放在了刘希的身前,“公子,这三日的酒钱都在此。”
说着,张小泉将锦盒打开,只见一片银白之物,从不远处木窗漏进的阳光照耀在上面,更加晃人眼目。
三日,每日十瓮,百两一瓮,这里自然是三千两纹银了。
这般多的银钱,摆在桌面上,却无人去望上一眼,刘希仍是端着白瓷盏看着窗外,似乎在瞧着来往行人,而马绣等人推杯换盏喝的兴起,所关心的大抵是瓮中酒水还剩几许。
如此情景,张小泉不由暗自钦佩,三千两白银在公子等人眼中也不过是随手即来之物,举手投足之间的尽显风雅,这等气度,再次颠覆了他心里的追求。
曾经,张小泉只想赚几文钱,给娘亲买上一只街头吴老头家油香酥嫩的童子鸡。
后来,他遇到了刘希,住进了不敢想的清净小院,衣食无忧。那时,深夜里一觉醒来的张小泉便难以入眠了,脑子里想着如何来偿还恩情,也在想着努力干出一番事情来,从此抬头做人,扬眉吐气,让那些耻笑于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再到如今,张小泉只觉得再多的银钱也买不来眼前这些真名仕的**之态,而他心底,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来,或许是痴人说梦,亦或是不知量力,但只要坚定不移,谁又能说他做不到这番呢?
身子骨中多了些滂湃的激情,张小泉微微地直了直腰。
“玉生,绣可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武艺更是惊世骇俗,现在又是酿出了这等好酒,更将买卖做得封疆大吏都只能乖乖候着,我着实想不出你有什么不善之处。”
马绣撇了撇嘴,说着,又是痛饮了一杯酒,很是苦楚的感叹道,“上苍真是不公,既生绣,何生希来?”
他这模样当即使得众人忍俊不禁,收回视线的刘希更是笑骂了他一句,不过这醉游仙引来无数的朝廷大员却是他所未料到的。当初,不过是让张小泉将满堂春送到颇嗜酒水的杜宰相府,没想到第二日便掀起了一股风暴来。
看来,的确是低估了浓香酒的影响力。
将那锦盒合上,刘希径直的推到桌边,“小泉,这些银子便交给你使用了,满堂春的酿造不能松懈,当然,也不能将秘密泄露了出去。”
愣了片刻,张小泉忙出声道,“公子,满堂春的酿造都是小泉信得过之人,至于蒸煮等工序,小泉将它给分散了开来,最为关键的则是我亲手去做,想来是出不了乱子。”
说话间,张小泉往刘希身前推了推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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