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孙行声嘶力竭的吼着,大为激动的从堂上红漆木椅子上跌了下来,面额磕在桌腿上,当即满脸的殷红之色。
“来人,此獠作恶多端,给本官拖下去砍了脑袋!”
用手捂住滴着血的鼻子,孙行又是吼道,见诸多差役无一人动手,当即三两步的走了过去,狠狠的踢了张勇几脚,“你这呆货,本官待你不薄,怎还不动手?动手啊!再不杀了他,本官就杀了你!”
疯疯癫癫地道着,孙行那得是,在下这就回暗牢去了。”
道完这句,林逸又是与和风清行了礼,转身往外走去,这模样,像是要走回先前出来的暗牢。
走了几步,林逸又是停住了脚步,正看着他的东陵王脸随之抽动一下,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玉生,看来你我是不能一道饮酒了,后会有期。”
“梦觉兄,来日方长,终会有一醉方休之时。”
对于这相识才几天的林逸,刘希也说不出心里是怎样的感觉,不过在这分别之时,免不了有些伤感愁绪。
还有道不出的同情。
笑了笑,林逸朝着刘希拱了拱手,“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在听得刘希这句话后,林逸转身大步往外走去,这时,东陵王才开口与堂上还立着的几个差役道,“还不去给林居士引路,都给本王长点心眼,好生的照顾着林居士,不得有半点差池,可听明白了?”
那差役自然是连连点首,小跑着追了出去,走在林逸的身旁,想要靠近,却又不敢,拉开一丈的距离,小心翼翼的跟随着。
见众人都散了去,东陵王起了身,“和大学士,本王打算去宫中复命,可与我同行?”
“善,下官既领了皇命,如今事情已了,自然是要与圣上禀明一切。”
“好,那我等这就去吧,再晚了,怕那小丫头又要耍脾气了,倒时候头疼的可就是你我了。”
东陵王苦笑着说道,随即往外走去,刘希自然不能与二人同行,遂晚了片刻才出去,反正如今他洗刷了罪名,那些差役更是视他如虎,哪里还敢为难?
深吸了口气,这时,刘希才格外的懂得无罪一身轻是何种含义,也因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暗爽了一把。
刚才东陵王口中的小丫头应该是李梦筱吧?
必定是她了,也只有这金枝玉叶又略带顽皮的大唐公主才能请得动东陵王,小丫头还算有良心,没白费了刘希曾经的冒死搭救。
看来,日后还算得多行善事。
轻笑着,刘希踏出府衙大门,可还未走进步,又是愣住了,先前出去林逸、东陵王以及和风清都未离去,只因这府衙门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头毛驴。
毛驴的皮毛油黑发亮,不过在四只蹄子上有着一寸白毛,尾巴亦是白色,正在那摇晃着尾巴悠闲的吃着半根胡萝卜,直到最后一口吃完,这才‘昂昂’的叫了几声,接着转首,缓缓的往着一边街道走去。
“小师叔……”
林逸轻声唤了一句,欲言又止。
“躲了他几日,还是被缠上了,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是没想到他连三十年都没等到,这可不像他的性子。”
和风清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句,又是与东陵王说了几句,便径直的随着那毛驴而去。
林逸则是紧随其后。
看着两人离去,东陵王脸色一变,很是急切的唤来马车,登车飞速而去。
这些,皆被落在后面的刘希瞧了个真切,好奇怪的场景,难道那头毛驴有什么特殊之处?
刘希想不明白,踮脚望去,熙熙攘攘的街道中,依稀可以见到那根甩动的白色尾巴,以及跟在它一边的和风清与林逸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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