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出一个字来,“走。”
瞥了眼瘫倒在地的烂肉,渠浪明白,刘希今夜是动了杀机,渠浪是见识过刘希的身手,自然是不为他的安危担忧,更何况陈家兄弟这等丧尽天良之人,就算是死上个千百回都不足惜。
思量至此,渠浪将手中的剑又是拔了出来,刘希出剑虽快,但剑锋上仍是染上了细微的血迹,渠浪将剑在陈琦被风舞得猎猎作响的长衫抹了抹,这才大步追着刘希而去。
北疆之地,穷苦贫瘠,百姓多为衣食忧愁,而这陈府却是修得廊檐曲折,庭院楼阁叠倚,真乃是从外看其貌不扬,却是内含玄机之所。
东院的书房内,张罗了一整天的陈默谷正躺在火炉前木椅上,闭眼似乎已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是他粗短的手指在木椅扶手上来回的敲着,表明他正一如既往的想着恼人的事情。
他那最为疼爱的七房小妾已经来过了数次,可都被陈默谷给打发走了,此刻想着那小娘们的那股骚劲,不由得心中窜出一股邪火来,恨不得立马骑在那娇嫩丰满的身上一阵肆虐,听着胯下那不断的告饶之声。
“啪!”
陈默谷手拍在了木椅扶手之上,深吸了口气,将脑中生出的淫、乱之事给压了下去,再次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阳曲城受灾一事,他根本就没想过与朝廷上奏,要不是下邳与邺城递了折子,陈默谷绝不会向朝廷禀明此事。毕竟灾情会影响了他的仕途,平安无事,即便没有丝毫的政绩也比灾情来得好。当初他的一个同窗在云茂任职,本是勤勤恳恳之人,便是因为生出了瘟疫,由五品知州被降职九品中州博士,至今仍是潦倒万分,所以打心里陈默谷成对这等天灾有着忌惮之意,能压下的便想着竭尽全力的压下更何况就算到了有人饿死的地步,也不会饿到他一丝一毫。
可是下邳与邺城了递了折子,将陈默谷的计划给打坏了,如今钦差一来,时日久了,必定会发现粮仓被劫的真相,毕竟那乌子岭的一帮山匪太不中用,若不是暂时得靠着他们演戏,陈默谷绝对要将这些人给杀之而后快。
不过,粮仓的事情还不是他最为担心的,要是那钦差不离去,迟早要听到横冲旅的风声,这件事,他擅自伪造了朝廷的文书,发了哀悼告示,这才使得阳曲百姓不再非议。可是这钦差是从嘉陵而来,自然是知道朝廷对横冲旅全军覆没毫不知情,倘若因此追究起来,他陈默谷就算是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每每想到这里,陈默谷都要惊得冷汗直流,他不想死,更不想冒死挣来的万贯家财白白浪费,如此说来,这钦差就得必死无疑!
细小的眼中冒出一道寒光,陈默谷手抓着扶手,那常是笑容满面的脸上挂满冰霜,必须要解决了这朝廷派来的钦差,然后再与朝廷谎报灾情已经有所好善,毕竟阳曲城山高皇帝远,那些流民再怎么折腾也不会闯入到嘉陵城,从此以后阳曲现场还是他说了算,依旧可以在此坐享荣华富贵。
“砰!”
书房的木门被人给踹了开,嘶吼的寒风顿时让陈默谷大为不适,正欲呵斥,却见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为首者器宇轩昂,剑眉星目,不正是那朝廷派来的状元郎么?
见到杀气腾腾的刘希,陈默谷当即心慌了开来,他还不知刘希已经知晓了横冲旅与粮仓之事,忙上前行礼笑着道,“大人突然造访寒舍,倒是让下官有些受宠若惊。”
说着,那陈默谷便要朝外招呼人来上茶,刘希却回脚将木门给踢了合上,斜眼看了他一眼,“陈大人,虚礼便免了,本官来此是想听你说说横冲旅去了何处?”
大为惊慌的陈默谷往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望向刘希。
没有理会他,刘希又是冷声道,“还有粮仓被劫之事,陈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本官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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