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飘飘衣袂,如同他的琴音一般淡雅脱俗。
见他这样,走到刘希身边的马绣正要开口,却被刘希给止了住,“随他去吧”
既然名缪愿意随他一道前往草原,刘希便已经知道他会出手相助,只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
他可是刘希的一道护身符。
又是瞥了名缪眼,刘希提着长剑,一路滴血,剑起剑落,杀向了那独特的穹庐。
待攻进的匈奴人全部倒下后,那本是守着穹庐的匈奴人依旧守在那里,眼中的感激变作了警惕,挡在刘希的身前,手中持刀,半步不肯退去。
“公子请稍等!”
一身黄衣被鲜血染红的菊儿冲上前,与刘希道了句后,又是与那领头满脸胡须的汉子用匈奴语解释着。
好一会,那些人才散了去,菊儿掀开挂着的毛毡帘布,与刘希做了个请的手势。
未做多想,刘希大步走进了穹庐,里面几盏铜灯正极力散着朦胧的光晕,低矮的床榻上坐着红袄黑纱遮面的妙曼身影,纤细白皙的双手正紧紧抓着身旁一个瘦弱少年。
柳眉间,汗珠隐约可见。
待看清进来人是刘希,花未央双眸中闪过一丝的明亮,赶忙起了身,羊皮短靴急步上前,带出一股沁人心扉的幽香。
“多谢二位公子在为难之中搭救赫莲。”
声音亦如当初那般空灵婉转,似潺潺溪水流转在心头间,让人恨不得上前撕开那遮面的黑纱,好生的瞧一瞧这面纱后面是怎样的一副如花似月般的容颜。
自然,刘希是瞧过花未央的模样,心里不禁齐齐暗叹了句可惜,不过此行也并非是为了儿女情长,所以有些事情刘希总是要弄个明白。
念及至此,刘希将手中的长剑递给呼延青石,笑着轻声道,“没想到,姑娘竟然贵为千金之躯,初次听菊儿讲来,着实的吃惊了一番。”
四处打量的马绣闻声,忙出声应和,“是极,是极,即便我挠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姑娘竟然是匈奴公主。”
面纱之下,花未央歉意的笑了笑,细眉与云烟齐飞,黛色染云霞半点,“让两位公子见笑了,实属情非得已之举,不过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有缘与二位公子相遇?”
说话间,明眸秋水含波望了刘希一眼,花未央随即又是低下了头,虽被面纱所遮,但是依旧有着让人心神一荡的娇羞。
自然,刘希亦是瞧见了,可当他想要看个仔细时,那花未央已经转身,将那少年牵了过来,只得暗自道了句先前那不过是错觉。
“公子,这是我弟弟西顿。”
少年脸上有些局促不安,好一会,才弯身做了个不伦不类的揖,并用生疏晦涩的汉语说道,“西顿有礼了。”
刘希仔细打量着少年,衣衫只是寻常的裘衣,甚至连匈奴中一般贵族所穿都比不上,脸色暗黄全无红润之色,就连身形也瘦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给吹倒。
想来这西顿很不受努哈尔的待见。
大概是猜测出了刘希所想,花未央伸手在西顿的头上抚了抚,继而幽兰轻吐一声叹气,“西顿的娘亲是父汗抢来的,所以一直以来西顿都备受欺辱,也只是与我亲近。”
这番说来,刘希心中当即明白了,西顿乃是汉人所生,在匈奴人中自然是没有地位。而花未央与西顿亲近,除了女孩儿家的心善,怕还是有着同病相怜的处境。
在这女子地位不如男的世界里,若是脸上还有异于常人的胎记,想来是没少受人嫌弃。
轻咳一声,刘希将心里的胡思乱想给摒弃了去,径直开门见山的道,“姑娘,有件事情刘希一直未曾弄明白,找我来是为何?”
花未央沉思了片刻,缓声应道,“草原大乱,木札特与巴旦木战火纷争使得草原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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