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
正当津胡儿胸中郁积苦闷之时,先前离去的顺卜岭又是走进了穹庐之中,步履匆匆,面带凝重之色。
见到这一幕,津胡儿忙一跃而起,“舅父,出了何事?”
压低着声音,顺卜岭凑身上前,“赫莲派人来了,说是要见你。”
闻言,津胡儿浓眉间露出了一丝的疑惑“孩儿回来不过短短一两日的功夫,她是如何知晓的?”
闻言,顺卜岭也面露思索之色,“这也正是我不解之处,此番她派人来,十有**是祸不是福。”
津胡儿自然是明了顺卜岭口中所指,草原战乱不息,巴尔特一族已是处境窘迫,更不要说赫莲与西顿二人无所依靠,犹如浮萍飘零无依,难以立在在这乱世中。
如今赫莲来寻他津胡儿,不用说,是来求他照拂。
父汗努哈尔身陨,草原分崩离析,眼下木札特和巴旦木为汗位争夺激烈,表面上他津胡儿与赫莲等人皆是平安无事,可在这乱世之中,但凡有努哈尔血脉的人,命运又怎会坦顺?
舅父顺卜岭可以冒险收留他,但如若收留赫莲与西顿,万一木札特或者巴旦木以此问罪,巴尔特一族可是要有灭顶之灾。
再三考虑之后,津胡儿沉声道,“昔日在王庭之时,我与赫莲并不亲近,这些舅父也都知晓,所以今日也无需再相见。”
津胡儿的话音刚落,却听穹庐外传来一声轻笑,“哦?三王子连旧人都不愿意见了么?”
听得这声音,津胡儿虎躯一震,波澜不惊的眼中浮现出惊骇之色,双目死死的盯着穹庐的帘布。
来人说的可是地地道道中土之言。
顺卜岭自然是瞧见了津胡儿的反常之举,当即扭过头,目光狠戾的盯着门口,佝偻身形散出一股凶悍之气,“谁!”
帘布抬起,一道身形走了进来,衣着白衫,面带蟠龙金面具,他的身旁立着另一同样戴着面具之人,手中折扇轻摇,正来回打量着穹庐内物件。
穹庐之外,吵杂声沸沸扬扬。
“大胆,敢私闯我汗帐!”
顺卜岭脸上戾气密布,宽大的右手在腰间划过,弯刀铿锵一声拔出,刀光冷艳刺眼。
可是来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更犹如在庭院漫步一般步履缓慢的朝着穹庐内走来。
见此,顺卜岭怒气越发不可抑制,即便是努哈尔在世,他也不曾将赫莲放在眼中,更何况现在时态变迁,赫莲不过是孤苦之女,她的手中弯刀晃了晃,就要把腿往前冲去。
“舅父,且慢。”
津胡儿猛地起身抓住了顺卜岭的手臂,随后仰起头沉声道,“你敢来我这里,难道不怕丢了性命?”
“在阳曲城的时候,我可以抓你一次,眼下也就能抓你第二次。”
此言一出,怒气中烧的顺卜岭心中当即如清泉流过,瞬间明白了来人的身份,恼怒也由震惊所取代。
被顺卜岭道明了身份,刘希莞尔一笑,将面具给取了下来,他之所以要用面具遮面,只是不愿让人知道他参与了草鱼上的事情,但对津胡儿,倒是无需遮掩。
对着穹庐外扬了扬手中的面具,刘希与津胡儿笑道,“此番不请自来是有要事相商,难不成左贤王想要众人皆知?”
有些狐疑的打量着刘希,稍后,顺卜岭大步朝外走去,只听得一阵喝骂下,众人耳边顿时清净了。
而顺卜岭似乎故意为之,不再进穹庐内。
津胡儿圆目精光闪过,“你放我回来,是不是早有安排?”
“有些事情,好生的谋划,或许能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见刘希没有否认,津胡儿又是沉声道,“你是想让我让在草原再添乱事。”
“话可不能这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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