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觉得那是刘希运气所致才有了一柄上品好剑,他着实没有料到年纪尚且的刘希已修行到了半只脚踏入到宗师的境界。
自然,刘希并不知晓展复心中的震惊,眼前的供奉修除了展复,其余之人只在宗师之境,所以要阻止他们,刘希何须用到全部实力,更何况在这些人身后,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下,仅仅用大成的修为足矣。
阻止了那些供奉,刘希躬身一揖,“刘希在这里谢过各位乡亲父老,朝廷有明主在上,自不会听信小人之言,令刘希无辜蒙冤。所以还请诸位将道路给让出,以免引得龙威大怒,那可就是刘希万万不愿见到的。”
话音落下,刘希又是作了一揖,弯身长久不起。
这番,整个人群都寂静了,恍若一瞬间所有人都失了声,神魂被抽了去,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唉”
一声苍老无力的叹息声响起,稍后只见王老头浑浊的泪水滑落被风霜岁月抚出无数褶子的脸,“大家就不要令钦差大人为难了”
说着,王老头提着铁锤缓缓地走到一侧,如此,其余之人都默不作声的走到了路边,双目或泛红或者泪花盈盈,盯着囚车中那道弯身作揖的身影。
“走!”
见人群让了开,展复沉声道了句,那些供奉则是翻身上马将囚车护在中间,回了神的李高将生出汗的手心在裤腿上擦了擦,随即猛地一甩马鞭,恨不得马不停蹄的穿过这令他的胆战心惊的人群。
四周的百姓不减反增,黑压压的一片,如黑云压城,颇为壮观,只是每个人眼中都含着泪水。
如此场面,令刘希再无法安坐在囚车之内,唯有将身子一直弯着来作揖,哪怕全身酸痛,也不愿停下。
城门近在眼前,守城的兵卒也早已经知晓城中发生了何事,齐齐的立在城门前,黝黑的铁甲在晨光下泛着清冷的寒意。
见到持剑的兵卒拦住去路,在前方护卫的供奉停了下来,驾车的李高亦是面露惊慌之色,不断回首望向展复。
“哗啦!”
这是甲胄摩擦发出的清脆声,兵卒默不作声的分作两道,动作整齐的拔出腰间长剑,一道道银色飞快的在胸前很是流畅的划出明亮剑花,稍后皆是竖立齐眉。
缠花齐眉。
恍然间,刘希想起了当初与他一道前来阳曲城的熊刚,那时候这壮实的汉子带着‘飞甲’给‘横冲旅’余部行了这李唐最为隆重的军礼。
再后来,熊刚以及‘飞甲’在去岁的战斗中全军覆灭,从此城中就没有人再行此等军礼,刘希也没有想到这些阳曲城土生土长的兵卒竟然不知不觉中将这缠花齐眉之礼给练的得心应手。
更让刘希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得到了这样的军礼。
心中又是多了几分难言之感,没有多说,刘希双目盯着每个兵卒,看着他们坚毅的面庞,看着他们瞪大却泛着红光的虎目,看着他们手中握着渐渐开始晃动的长剑。
马车粼粼,终究是穿过了城门,驶出了那道刘希曾经誓死保卫的城墙。
似乎是为了甩脱身后紧追不舍的百姓,待出了城门之后,展复不禁提快了速度,马蹄扬起的滚滚尘土伴杂着身后百姓呼喊声慢慢的淡了去,最终刘希的耳边只剩下了马蹄哒哒的声响。
回首望了眼那逐渐被遮挡了去的城廓,刘希心中五味陈杂,在这里他几经生死,恍若大梦一场,但又无比真实的涅槃重生。
没有人比刘希更明白阳曲城对他的重要,所以,终有一日,刘希还会回到这里,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收回除了荒野之外已经瞧不见任何事物的目光,刘希继续闭目盘坐在囚车内,不去理会滚滚车轮将去往何处。
刘希一路冥想,不知不觉间竟是日落西山,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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