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刘希转首与田薰儿几女道,“时候不早,你们且先去歇息吧。”
知晓刘希有要事要商量,田薰儿与吴双儿虽有不舍,但还是退了去,张小泉则是笑着挠了挠头,“公子,小泉也先去告退了,正好,我的马车在外面,也能将三郎给一道送回去。”
刘希微微颔首,“恩,明日我再寻你说些事。”
几人散了去后,刘希与身旁的林逸、马绣以及小武摆了摆手中的圣旨,咧嘴苦笑着道,“走吧,我们一起瞧瞧这块破布上究竟写了什么。”
哗啦一声。
马绣摇开了乾坤扇,“这还要问?我马今朝不看都知道,必定是对你好一番的嘉奖,只是封的什么侯,要是这名字太过难听,你我出去,可要装作互相不识才对,免得丢了我这风流倜傥的颜面。”
马绣这贫嘴的性子再度使了出来,令林逸与小武嬉笑不已,刘希唯有佯装怒目的瞪了他几眼。
自然,后者早已习惯,罔若未闻。
进了书房,刘希将圣旨上捆着的细金丝缠绕的细带给解了去,摊开后看了一眼,甩到了马绣的手中,“看来要让你失望了。”
接过圣旨的马绣扫过之后,咂了砸嘴,“镇北侯,镇北侯,听起来确实响亮”
可很快,马绣那玩世不恭的脸色大变,一同看着圣旨的林逸也是眉头慢慢皱起,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待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的酒葫芦已经被鲁蕊儿拿走了,遂用双手揉了揉脸,“玉生,这道旨意,明为封侯,却降了你在北地之权,看来唐皇是对你起戒心了。”
小武亦是点首嗡声道了句,“长期以来,将不识兵,兵不识将,阳曲城如今兵卒皆战力超其它城池,并对玉生忠诚有加,如此调防,极为不利。”
这道圣旨封了刘希为镇北侯,但却又提出兵制革新,令北地阳曲、下邳、邺城、潼关、前洲、云都城以及汉州七成进行守兵轮换。
并且是换兵不换将,名为增加兵卒战力,提高统帅练兵之术。
更为重要的是侯府设在了前洲。
“这唐皇也是好生的计谋,明面上是给你玉生一颗甜枣,却在暗地里着实的敲了你一个闷棍。”
拿着手中的乾坤扇,马绣摇开了几下,又是合了上,随即又是摇了开,相对于默不作声的刘希,反倒是他有着更多的不满。
当然,稍后马绣也瞧出了刘希的模样,旋即撇了撇嘴,“看玉生你这样子,莫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好主意?”
正想着出神的刘希闻言用手拍了拍额头,“一旦做皇帝的起了疑心,做臣子的到头来都没有好下场,你我都明白,此时此刻唐皇只是没有腾出手来,若是汉军退去,想来离我危难之时也不远了。”
林逸将身子窝在一边的软垫的木椅中,“自古便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况且还是这最不讲情面的皇家天胄,在他们眼里,哪怕只是仅仅疑心,也足已成了要你命的缘由。”
马绣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折扇用力的摇了摇,继而又是合了上,来回踱了几步,脸上闪过一抹的抑郁,“如此,确实是李唐朝廷对玉生有了戒备之心”
这抹抑郁是左右为难之色。
若是李唐朝廷当真与刘希撕破脸皮,刀枪对峙,那他该怎么去面对淑柔郡主,还该怎么说出心里藏着已久的炙热爱恋。
他这表情刘希自然是瞧在了眼里,不禁亦是暗自的叹了口气,此等情形,日后必定是免不了出现那最坏的情形,只是那番,马绣就成了刘希心里最对不住的人了。
只是眼下,多说也是无益。
起了身,刘希伸了个懒腰,“既然,朝廷要我做这个镇北侯,我便是要担当起这个职责来,至于军队换防,我会好生的安排,不过此事过于繁杂,还得细细筹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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