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暮色渐渐洒下,跨马疾行的马绣看了眼身旁的刘希,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又是回收瞧了眼身后白衣飘然的名缪,最终将数次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虽然名缪看似在不紧不慢的走着,但始终在他们身后的十丈之内。
好在此时城外的人烟稀少,否则见到名缪这单凭脚力便能追赶奔马的情形定是要吓得目瞪口呆。
“吁!”
刘希勒住了缰绳。
城外百丈,道路转弯,野林丛生在四周,初春南蜀的温度已不下阳曲的夏仲,虫蚁恣叫于耳边,更显四周空寂无声。
一阵微风吹过,野树枝头轻轻垂落,却是抱琴的名缪立在了枝头。
“你终于停下来了。”
知晓自己被名缪认出来了,刘希自然是无法再逃避,更何况他还需要问出名缪与落尘到这南蜀来的目的。
将面上罩着的斗笠掀了开来,刘希嘴角扬着笑意来,“当真是好久不见了,子白兄,今日在集市上听你那一声琴音,恰如天籁之音,想来技艺又是精湛了许多。”
听了这话,名缪嘴角边扬起一丝笑意,“没想到,你刘玉生也变得这般花言巧语了,只可惜名子白并非那些痴情的小娘子,否则定是要被你这言语给迷住了心窍。”
略有尴尬的笑了笑,刘希未想到心性高清的名缪会说出这等打趣的话来,只是这尴尬之色随即便被掩饰了过去,随即话锋一转,刘希道出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子白兄,你怎么会到蜀地来了?”
正在擦拭一尘不染古琴的名缪抬起了头,望向刘希的眼中多了一丝的意味深长,“自然是跟你们的目的相同。”
此言刚出,那马绣便怒目圆睁脱口而出的道,“莫不成我大蜀出现此等乱事与你们儒家也有干系!”
听得这话的名缪愣了稍许,随即才反应过来,马绣是蜀国的皇子,此间蜀国正是战事已生,当即连连摇头,“名子白在外修行半载,许久未过问儒家的事情了,不过即便如此,以我所知晓的情况来看,儒家应该是没有参与南蜀之事。”
这时,刘希才微微放下心来,名缪虽说自己是在游历不过问儒家之事,但作为儒家核心人物,颠覆南蜀这样的大事他肯定会听到风声,如今名缪说未曾知晓,向来以君子为行的他自然是不会说谎。
少一个儒家参与,南蜀的时局也会少一分的复杂。
刘希看了眼面上满是疑惑之色的马绣,随即笑着道,“子白兄既不是为蜀国之时而来,那你我的目的可就不一样了。”
闻言,名缪从枝头飘落而下,如同飞花片叶,在风吹之下从枝头摇曳着身形,轻然的立在刘希的身旁。
这次换名缪多了疑惑之色,一双秀眉在刘希三人脸上扫来扫去,好一会才开口道,“莫非你们当真是没有收到消息?”
难不成这南蜀还有其他的事情?
刘希心中一动,但面上却不露声色,依旧是笑着道,“子白兄,你这话让刘某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我们来此,只是为了蜀国的乱事,却不知还有别的什么事来。”
刘希话音刚落,却听一声佛号由远及近,“阿弥陀佛,刘施主这是看破了红尘,要归于我佛坐下了?君子不说诳语,你可切莫说话不算才是。”
很快,一身麻衣的落尘出现在众人身前,先前的那对苦命的姐弟想来已经被他安顿了,此时的他步履上带着一层灰渍,额头上冒着细微的汗珠。
看来的用尽了全力这才追赶上了众人。
“你这大和尚,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儿,你却在这较什劲!”
在匈奴的事情上与佛宗交过手,马绣对这些佛家弟子的态度显然是好不了,更何况对方出现在蜀国生乱之时,所以马绣见到任何宗派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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