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能揭,上面敷了药。”他握住宛归的手,为她取暖。
宛归失血过多,命是保住了,可脑子昏昏沉沉的,丁延昌这一暖手,她的意识更是迷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嘴角扬起了笑容,双颊突然绯红,转头吻了丁延昌的手背,还将他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脸上磨蹭。
丁延昌这才想起宛归上回受了伤也是这般的小鸟依人,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那片死水却如微风拂过起了涟漪。
宛归似乎还不过瘾,便要将他拉近距离,丁延昌自然不敢再让宛归引火,暗中停住不动,可又因留恋这种感觉不愿把手挣脱。宛归单手拉不动,就把受伤的手也给用上了,丁延昌来不及阻止,就听见她哎呀了一声。
“受伤了还乱动,快让我检查一下。”他坐在床沿俯身查看了伤口,发现没有出血后才松了口气。
“疼!”宛归嘀咕了一声,抱住了他的腰。
丁延昌的表情便绷不住了,拼命忍住自己的冲动,摸了摸宛归的头发,话里像是重叠了两个声音,轻轻说道:“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宛归松开手,嘴角带着笑容,慢慢进入了梦乡。
“以后断断不能再让你受伤了。”丁延昌为她盖好被子自言自语道。
六子恢复意识的时候人已在府外,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明明刚得到五小姐的吩咐,为何下一秒他就出府了?
“不管了,先办差事要紧。”他雇了一辆马车,让车夫驾往周思空的别院,来之前阿静已经给他支了银两。
“大哥,你先等我一会儿,我还坐你的车回去。”六子跟车夫交待好就去敲门。
开门的人瞧了他几眼,开口问道:“你找谁?”
“这位小哥,我是丁府的下人,来此找我家二小姐丁漪禾。”
来人回道:“昨日宴会混进了刺客,外人不让进,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你先等在这里!”
“是是是,劳驾了。”六子态度倒是诚恳,“我家五小姐说宛归姑娘重伤昏倒在丁府门口,请二小姐赶紧回去救人。”
来人点了头,“我知道了,你等着吧。”
本以为会等上许久,没料到人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家公子有请!”
六子便跟着那人进去,屋里没有丁漪禾的身影,只有周思空。六子有些惶恐,以前只见过无双公子的画像,这是他第一回见到真人。
“小的给周公子请安。”他慌乱不已竟要给周思空下跪。
“不用讲这些虚礼,你且说说你家小姐让你来传的究竟是什么话,众人皆知那个宛归昨日在雪宴上受了重伤,若她到此时才去医治恐怕早就死在路上,现在怎么可能向漪禾求救。”
六子被周思空的气势压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敢对天发誓今日之前自己从没听说宛归的名字,雪宴之中发生了什么更是毫无所知。
“公子,小的没有说谎啊,我家小姐让我传的口信确实是这样,小的也亲眼目睹了宛归姑娘全身是血被抬进屋里了,恐怕伤口不止一处呢,您要相信小的啊。”
“罢了,你回去吧。”周思空转身对身边的下人说道,“送客。”
先前开门的那位小哥强硬的将人请了出去。六子站在门口恍惚了一会,他不是很确定自己有没有完成小姐交代的差事,还是车夫喊了他几声,他才上了马车纠结的离开了。
蒙柯被周思空叫了过去,让他把丁采萸的口信传给漪禾,并护送她回丁府。
丁漪禾闻听此消息立马让香儿通知车夫准备回府,文夏急急忙忙收拾了包袱,一行人火急火燎的下山了。
芳蒲斋内阿静不断安抚情绪失控的丁采萸,她家小姐真是被吓坏了,宛归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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