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薄木皮,几天下来,木皮被应声打断。
每天苟在少年馆,上班带带娃,下班自己训练,时不时还与毛刺那群人练练,李截很满足,逐渐喜欢上这种日子了。
可老天爷总会在人适应的时候迫使他改变,变得浮躁,变得与世界格格不入
今天天气很阴沉,李截出门右眼皮就直跳个不停,不过他是不会相信左福右祸那种迷信的说法的,只归咎于这两天太累。
李截心情沉闷得没有像往常一样上成年馆晨练,只在少年馆等待,等待家长们陆陆续续把孩子送到。
“好了,小盆友们都到齐了吗?该做早操了,快排队。”
“叔叔,小宁哥没有来。”
小盆友们很乖巧,只是让李截意外的是少了小宁,小宁热爱武术,怎么都不可能缺席,可现在却没来。李截的心隐隐有些担忧起来了。
“不等了,做完早操就带你们玩游戏好不好?”
“好!”孩子们总是那么天真,说到玩耍总是很积极。
在领操的同时,少年馆大门被推开,唐毅给李截勾了勾手指。总教练的命令李截哪敢不听,便跟了出去。
“小朋友们等我回来和大家玩游戏,大家先自己玩。”
“叔叔你要快点哦。”
到了楼下大门前李截才深有体会,只要唐毅出现,他准没好事。
小宁鼻青脸肿右手还打了石膏,被一位中年妇女搂着。那妇女的情绪很激动,说出的话也很难听,而且大都是骂教练的话。余蓝儿尽力在安抚着,可是连她都没办法让那妇女平静下来了。
李截才从门口出现,那眼尖的妇女就调转了矛头,指着李截就骂出了真火。
“我把孩子托付到你们这里,你们再三保证会帮我照顾好,看看你们教练是怎么当的?尽教些邪门歪道祸害人!你看看我儿子都伤成了什么样?”
李截嘴里是苦涩的笑,好好的截拳道还被人说是邪门歪道了,可看到小宁的样子又无力反驳,是否真的与自己有关?
“大姐,小宁这孩子很乖,我们教练也没理由祸害您家孩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唐毅总算为李截说了句话。
“误会?你问问你们教练教的都是些什么内容吧!前天我在家就看到儿子拿着块木板打,还说什么练发力,你就说说是不是你教的吧!”
妇女指着李截的鼻子,越说越激动,毕竟小宁受了伤直接或间接与李截有关,这是赖不掉的。
在这一刻,小宁泪水滚落,小声啜泣起来,那委屈的模样无不痛击着李截内心。
“小宁,能不能告诉教练你为什么伤成这样。”
李截蹲下身子,真诚地伸出双手,只是小宁委屈的泪水夺眶涌出,他止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你走开,不允许你碰我儿子,你这种害人的教练人人得而诛之!”她一把将小宁拉开。
“起来吧李教练。”余蓝儿将李截托起,悲沉道:
“小宁和大年纪的孩子打架了”
“对!就是你们教练带坏的,我要去武协告他。”
“我明白了。”李截变得淡漠,冷道:
“我马上辞职”
“别以为辞职就完了,我还要告你传播ba一力,咱们没完!”
说着,她转过身,拉起小宁的手,可却被小宁甩掉。她尝试拽起小宁的肩,可小宁再次挣开,跑了起来,扑进李截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能清楚地听到他哭喊声中蕴藏着不舍。
“教练!”
“有一个强大的人时刻在保护着弱小的人,我们称他为侠。孩子,你没有错,错的是这浮躁的社会,在利益的熏陶下有些人也变得浮躁了。回去吧,妈妈才是你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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