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两侧,安静地等待着各自的主子,看到推门出来的苏黎,卷耳迅速迎上去。
“公子。”
苏黎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卷戈,温柔的朝卷耳伸出手:“不用担心卷耳,我没事,咱们走吧。”
卷耳紧紧地拉着苏黎的手:”好,公子,我们走。”
齐铭真是魔障了,苏黎想。
两边的属下互相提防着,谁看谁都不顺眼,这样的两个主子,怎么可能真的在一起呢?
还模仿着卷耳的名字给自己的贴身小太监改了名字叫卷戈,呵,幼稚极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卷戈表示自己很冤,一看到卷耳就说不出话来本来就已经够让他伤心的的了,还要被齐铭怀疑是小太监。
苏黎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闲人,一无官职压身,二无父母管教,如果不是经常要应付京城里这些天潢贵胄们的邀约和来访,他尽可以睡到自然醒,每天看看杂书听听小曲,不知道要有多快活呢。
其实,他现在的日子过的也不错,如果不需要应付老皇帝的话。
两天以后,上午春猎刚刚结束,下午老皇帝回到皇宫里就立即召见了苏黎。
对于这一次召见,苏黎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从他进京以来都是这样,三天不进宫已经是极限,不知道为什么,皇帝每每看到他心情就会很好,连饭都能多吃一碗。
比灵丹妙药还灵一些的苏黎,总觉着早晚有一天,他会被那些伸长了脖子等老皇帝死的皇子们悄无声息的弄死。
面无表情地走进御书房,面无表情地坐上御赐的锦墩儿,苏黎作为花瓶的下午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开始了。
当年,他初初来到京城的的时候,还是一个正常的少年郎,对认识不认识的人,不至于吝啬一个微笑,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但是老皇帝彻底改变了他。
苏黎第一次觐见老皇帝就是在御书房,那时候他还太小,轻易就被当时头发还乌黑着的老皇帝哄住了,在皇帝挥退左右之后故意的露出了少年的神态,轻快而自然。
老皇帝当然被少年真挚的微笑打动了。
他紧紧的盯着苏黎看了许久,然后把渺渺然如皓月之凌空的俊朗少年留在宫中了整整一年,也正是这一年,苏黎认识了青年时候的齐铭。
皇帝不愿意见到的表情当然不会再出现在大齐喽,所以苏黎从那以后再不对别人笑,也不和京城里面大大小小的公子纨绔交朋友。
五六年以后,在这偌大的齐京城里,他也就只和齐铭熟悉一些,一个朋友都没有。
老皇帝六十多岁喜文墨好美人,在位已有四十几个年头,没有什么打眼的政绩也没什么打错,如今身体倒还健朗,心思却早就不在治国理家上了。
是个官都知道,如今这天下是太子说了算。
但是太子毕竟只是太子。
太子如今四十不到,已经做了三十几年的太子了,并且不知道还要在太子之位上做多久。
老皇帝手里有齐铭的把柄。
苏黎低着头装作看书的样子,目光在老皇帝的身上逡巡。
仅仅三天没有见面,老皇帝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变化,他穿着一申明黄的起居袍,留着不长不短恰到好处的胡子,目光昏沉动作迟缓精神矍烁。
这个老人已经掌控了这个国家四十几年,北据戎狄南扫蛮夷,逼得正值壮年的太子常年驻北,南疆守卫的镇南王送子入京。
他是大齐的第四代君主,承天之意将一个已见颓势的国家治理的蒸蒸日上。
苏黎翻了一页书,他一直以来都以一种老皇帝喜欢的速度翻这些早就准备好的书,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什么人的仿制品罢了,为了生存,他很乐意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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