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秦府很平常的一个街道,一位面容普通的姑娘站于一座小酒楼旁的巷口东张西望,楚楚动人的眉宇下水灵的双珠似乎在盼望什么,她正是易容后的苏凌露。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自从苏家五人败退折回,双刀的气息时隐时现极度微弱,更让人不解的是当天看似没有到多少创伤的苗钩二刀近日时不时无端“摸眼瞎”,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缓冲才能恢复视觉。
经过不断的询问推敲,苏思程断定此事必定与那两道不知来历的黑影拖不了干系。
到底是苏家其中的顶梁柱,苏思程多年走南闯北专读野书杂册,见识自然广阔,否则也不会一眼认出白落凤手中的墨冥本来面目。他寻思普通大夫开的药方根本医治不了双刀的伤,既然邪剑剑气属于极阴,倘若以正阳之气灌入体中进行消和,恐怕有希望让双刀苏醒。
苏思程思来想仍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求助:此去淮左庄路途遥远,羁旅颠簸,按双刀的伤势不到半路怕就会一命呜呼,但延秦此处排去那夜的两人,还有谁有如此能耐呢?谁呢...
在他陷入冥思苦想时,久卧床上深睡的苏家千金嘤咛苏醒,苏思程明明仅隔着几步的距离,却用上所有脚劲快步上前照看。然而正当他要开口轻唤侄女时,一道铮亮的灵光划过他的脑海...
于是便有了眼下的情景...
“露儿,照那大夫所说的心肺为阳,脾肾为阴。子母刀之所以气短心衰,肾积脏水,恐怕就是受胜邪剑气所伤留下的后遗症...”哎,都是九叔的错。”苏思程了解自己的侄女,别看她平日文文弱弱,可涉及大是大非就会变得执拗无比,自己私自带领刀卫行动不说,最后还导致几人元气大伤,苏凌露心中有气是应该的,念在自己是她长辈才隐忍不发,却也一直刻板着脸,让他心里好生难受。
“九叔,客套的话就别说了。”即便脸上带着点点灰斑,仍挡不住女子愁怨时散发的我见犹怜的气质,“今天得赶紧找到那和尚,不然刀卫真的没法救治了。”
“露儿,你又怎知那和尚一定路过此地?”苏思程百思不得其解。
“我知道和尚是个贪酒之人,延秦这种穷乡僻壤比不得城中,此地的寻常百姓作活哪有时间饮酒享乐,至于豪绅自有酒窖也瞧不上寡味的寻常小酒。所以县中极少人会去贩酒,整个地方只有此地可以偶尔受人关顾,假和尚想要解瘾,自然只有这一处选择。”
苏凌露向来玲珑心思,她看准的事不会出现多少偏差。
这不,两人正四处张望时,酒庄里走出两个伙计,他们抬着个人儿,满脸嫌恶地将他直接扔到街上,指着醉如死狗的秃驴破口大骂:“死和尚,下次再来喝酒赖账,看爷爷几个不打死你!”
耳尖的苏四场顺眼看去,地上躺着的不就是运用佛门正气的那个和尚么?!
身旁香风忽过,原本呆在他身边的苏凌露此刻已经蹲在和尚身旁拍着他的脸不停地唤着:“小师傅...小师傅...”
梦里折花的戒空被人碰到,以为白落凤和纳兰折风两贴狗皮膏药又把他逮着,当即跳起身子打算周旋,拖着长长的鼻音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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