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陈晈终于睡清醒了, 伸了个懒腰,掏出竹筒子前去打凉水喝, 那水是从后山的一处泉眼中引下来的,格外的香甜,陈晈打了一半叽里咕噜的灌下去,前头打了水的人却在她身后站着,对她指指点点, 陈晈听得他们讲道她吃白饭的事情。
陈晈不动声色的灌满了水,并未理会这些人。进了学堂,见王继灵正抱着手,两条腿交叠搭在桌子上, 同几个学生正说着笑话, 大家看陈晈一眼,纷纷禁声,嘴角还挂着嘲讽的笑, 便纷纷散开了。
只有王继灵不怀好意的将她看着。
过得会儿日头渐渐的升入空中, 高昌允晒得嘴唇都起了白皮,夫子终于不让他罚站, 去接水喝了。
王继灵逍遥了两天, 见陈晈都是夹着尾巴逃的样子, 终于是顺气了,便对死党说道“小样倒也识趣, 改日拖在后山打一顿这事儿就了。”
这句话说得大也不大, 小也不小, 偏高昌允同陈晈外出了,没听见,也自然是不晓得,一部分曾经受过他欺负学生觉得生生错过了一场大戏,心有不甘,另一部分同情的陈晈的遭遇,心中明白陈晈此番,乃是为了高昌允背了黑锅,谁叫她是高昌允的好友,高昌允那小三元的名字足够给他带来许多的祸事了。
是以陈晈刚刚走学堂,身上便投来许多的目光,幸灾乐祸着有之,同情者有之,好奇者有之,落了座,金绍堂正要同她讲话,她便问道“我放在桌箱中的水呢?”
金绍堂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什么东西?”
陈晈站起来,疑惑道“谁见了我放在桌箱中的装水竹筒子?”
有人暗暗的切了一声,心想她都要大祸临头,还盼着一竹筒水。
陈晈烦躁的走了一个来回,突然指着王继灵道“你是不是偷拿了我的水?”
王继灵上课时偷瞄见了金绍堂往她桌箱中塞东西,便笑道“这种办法真低级,陈晈你拿了人家的钱袋,却故意装作自己的水不见了,想让撇清你自己的嫌疑?真蠢?”
陈晈呀了一声,问金绍堂道“看看我桌箱中是否有钱袋?”
金绍堂哼了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王继灵“不用看了,那是我借给陈晈的!”
“喲喲,还穿了一条裤衩了!”
陈晈轻轻踢了踢他的脚,这让他很愤怒,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侵略,拿着桌上的书本往陈晈的方向砸去。
陈晈轻轻一躲,他一只脚站在桌子上,一边淡定的撸袖子,一面说道“蠢货,你竟敢躲,原本你爷爷我都打算打你一顿就饶了你,你竟然不知死活的凑了上来。”
一旁的陈晈林看了,连连上去抱住陈晈,讨好的替她给王继灵道歉“王兄,不过点小事,别生气了!”
他还没有说话,许礼就伙同另一个同学将又架下去了。
陈晈胜就坐在一旁,仿佛与世隔绝,静静的翻了一页。
陈晈嘴角微微向上邪气,歪着头看他“我竹筒肯定在你那里,你有胆子给我找一找!”
“陈几巴你个丑样!你以为你是那坨鸡屎,也敢碰爷的东西!”
陈晈又道“也就是你心虚了!”
“我图你那东西做甚!好好,就是我拿的,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坨鸡屎,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陈晈微微笑开了,朝着格外同窗咳嗽了一声,正色道“各位可听见了,这可是他主动要求的啊,这么贱的要求,贤弟要是不满足他,多么的不成人之美?贤弟是那种没有善心的人么?”
随之一场哄堂大笑,陈晈突然觉得背后有劲风袭来,她轻轻一让,撇见王继灵脚边的凳子,灵活的一踢,便将那凳子踢得跳了起来,正砸在从另一张凳子上跳下来要打陈晈的王继灵身上,他哎哟了一声,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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