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此番仅是去看望爷爷,与陈家无关,也莫要再拿些孝道来压制我,我即已经被赶出了家门,也同你们没有什么干系了!你们也别从我身上下心思!”一甩袖子,退去换衣服了。
她说的这番话最后几句实在是气话,比不得她的地位,但她是个小孩,说出几句无伤大雅的气话,旁人自然是不跟她计较。
这算是人小唯一的一个好处了。
于是大家便能从中听了个一知半解,估摸着她大约是中举了,回去不但没得到尊重,反倒是受了一堆气,大家都晓得陈学年的臭脾气,便不疑有他,只同情陈晈这个孩子竟然投了这个爹,可高中也不嫌弃那一家子,还妄图孝顺爹爹,现下终究是死心了。
感慨之余,觉得陈晈实在是个情深义重的好孩子,这样的爹和大娘,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唯独何叔听得心中云里雾里,他是亲眼见陈晈胜一身狼狈的回来,也见陈文那厮肿得老高的脸,他晓得陈文不老实,一贯只有他欺负府中新进的家僮的份,决轮不上他欺负别人,此事就算是对接上了,陈晈定然是方才在陈家受了夫人和小姐c以及公子的窝囊气;但他一把年纪了,吃过的盐要比陈晈一个半大的孩子吃的饭多,又多少知道她的秉性,并不觉得她是个软柿子,且更不是此时座上客气礼貌,教养良好的公子哥,这得源他多年看人的经验,是错不得的,如果朝着这个方向揣测,那陈晈的心计如今不过十三岁,倘若要长得大些
在外头等陈晈时,他冲着那一个个都伸直了脑袋,认得陈晈,此时妄想还将陈晈当小孩看的小厮们冷冷喝道“都给我管好你们的舌头眼睛!等会儿要出来的是小老爷,都警惕点,机灵点!”
他身边的陈立是他的左膀右臂,跟了他多年,见他这样喝骂下人,惹得众人心中直犯嘀咕,便小声在他耳边道“陈晈虽然中了举,可我们是看着她长大的,这些小厮们想看看她,同她打招呼,也没什么的!”
何叔转头瞪了他一眼,神色严肃,道“那得是看谁同她打招呼!我们是陈家的人”
“陈家怎么了?陈家生他养他,再说了,咱们家小公子不也是中了举人么!地位同他是平起平坐,她如今虽然是解元,可今后如何,还不一定呢!”
何叔冷笑了声“陈家生她养她?村子里谁不晓得陈晈是姜氏独自抚养长大的!你小子长眼力点,我看这位老爷,不是池中金鲤,而是海中蛟龙啊!”
陈立跟他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他自然是服气的,更相信他这一双招子,早前他听闻,原本何叔留在陈家,不过是为了报自家老爷的一饭之恩而已。于是赶紧摒弃了心中对陈晈的随意,只拿出十二万分的真心,认认真真的将陈晈当做老爷看待。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陈晈后来做官不仅要比他想象的大,而且大到平民百姓一听,都得抖一抖的地步。
这厢陈晈撇开了众人出来,正一面舒展身体,做着体操动作,一面东张西望,仿佛鱼儿出了水,何叔已经准备了轿子,恭谨的站在一旁掀开了帘子。
陈晈扭扭腰,看着一群人毕恭毕敬的耷拉着头,脖子似乎很难受的样子,道“这样站着不累吗?随意点!”
那些小厮一听,心中想她果然还是个孩子,但没有何叔的准许,还是夹紧屁股低着头,只是偷偷的朝着何叔投去询问的目光。
何叔神色未变,依旧是微微弯着腰,掀开马车帘子,尽量不去看与刚才判若两人的陈晈——方才的她,分明是个严于律己,睿智明理的小大人,然而此时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陈晈压压腿,冲着他道“我不上去了,我要走走!”
何叔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她是说真的想走,便不再勉强。
大厅中宾客已经差不多到了,但是陈晈的身影并没有出现,陈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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