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僮得了陈晈的吩咐, 将那三人赶进水里,一旦他们冒出头来, 就用竹竿敲下去,如此反复几下,终于将他们揪起来丢在柴房里,等天黑了陈学时赶过来,陈晈打发了他, 才叫小厮将人放出去。
临走时,其中一位家僮朝着陈学年一拱手,道“我们老爷说了,你既然喜欢喝酒, 便多喝一点, 没有关系!我们老爷有得是办法给您醒酒!”又对着林氏说道“林大娘你既然不安分,便要受到些教训,你且心中有点准备。”
此时大冬天, 三人被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 尤其是陈学年被家僮暗地里揍了一顿,现在都是浑浑噩噩的, 等回了家, 便倒在床上不起了。
府中的家僮送走了三个瘟神, 虽然觉得陈晈的手段有点狠,但一想起陈学年当时泼皮无赖, 心狠手辣的样子, 便也没什么想法了, 只觉得十分痛快。
婚期定得近,不过陈晈从接回陈田田的那天起就喊人去准备嫁妆了,余下的事宜无外乎都是些购买喜烛鞭炮等,倒也应付得过来。
陈田田的嫁衣做成的那天,她按陈妞的要求披了一回给姜氏和陈晈看,姜氏望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陈晈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衣袖上的珍珠太小了,派人去购了一批上等的海珠,重新安了上去。结婚的前一天晚上,高昌允不晓得吹了哪阵魔风,非要给高盛思准备个什么酒会,陈晈心想古代也有单身趴体,便换了身衣服去参加了。来的都是些高盛思以前的朋友,他回来这些天为了避开风头,都藏在家里,便也没怎么走,如今要成婚了,多少得出来见往日的朋友一面。
但他那些朋友年纪都同他差不多了,自然是家庭美满幸福,夫妻举案齐眉,张口来就是我媳妇我闺女我儿子,高盛思虽然没成婚,却是有了婚姻实质的;有了话题,即便是隔了那么多年,大家也不生疏。
倒是高昌允插了几次嘴都没插上,反而受到了刺激,只觉得这里处处都是幸福的小鸳鸯,就他一个情途多舛,霎时间悲从心来,借酒浇愁浇了半天。
陈晈虽没有他的心思,却也有点舍不得陈田田,一来二去就有点烦躁,浑身都想找事情,好在高盛思瞧出她心情不好,特地嘱咐了朋友不要去招惹他们两个。
陈晈将平日里欺负她的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道,想找个出气的对象,突然脑袋一灵光,一把抓起同样郁闷的高昌允走了出去。
两人踉踉跄跄的走到九江王府附近,陈晈从兜里摸出个黑面巾捂住脸,高昌允也摸出青面獠牙的面具,戴上时还打了个饱嗝,臭得他嫌弃的摘下来甩了甩脑袋重新戴了上去。
现在正是半夜,守门的两个侍卫都有些倦怠了,其中一个突然有点尿急,便放下兵器去尿尿了。
寒风刮过,另一个等了一会也不见他来,心中困惑,便也走过去想看看这孙子干什么去了,将将走到巷子。突然被人用黑布袋罩住了头面,鼻尖传来浓浓的酒味,他正要破口大骂,肚子就受了狠狠一脚
成婚的前一天,陈晈领着陈田田同陈妞前去给陈世光磕了头,陈世光从枕头下拿了两个用红布包裹东西,眼眶湿润地道“孩子啊,这是你奶奶给你准备的嫁妆,这份是爷爷给你准备的,爷爷晓得陈家对不住你!你不要怨恨你爹啊!”
陈田田没说话,泪水却从眼眶中滚下来
第二日清晨起来就下了大雪,陈田田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姜氏温柔的给她梳发髻,陈妞给她抹胭脂,描眉毛。
陈晈睡眼惺忪地由着丫鬟换上衣服,打整头发,从头到脚都是一身新的,等收拾完了,她来到陈田田的房间,只见陈田田已经拾掇好了,大红色的喜服衬得她十分的美艳,头上的硕大的凤冠攒着色泽亮丽的海珠,陈妞看她戴得有些歪了,便伸手给她整理了一番,一边说道“真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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