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怒,“行啊,王老财。终日打雁竟叫雁啄了眼。”
王老财被吓了一跳,贾道人徒弟连忙拉住他使眼色,低声埋怨道:“唉呀,王老财,人道西城贾,东城曾。你既然已经是曾尧风先找的人,怎么又到我西城贾的地盘来?没的惹起两家嫌隙……”
……
听到后面萧雅索然无味,甚觉可悲,转身出出来,顺手撕掉了额边的药贴扔在了阴沟里。额头仍有些隐隐作痛,半晌方才慢慢消退。他性情单纯,长于深山之中,以往哪里经受过这些,才知道假医夫药徒僧道多混世行欺,四者融合,危害尤烈。他情知受骗,心道自己好歹也是世外高人的子弟,怎么竟也如凡夫俗子那样愚昧,因此心中之怨怼尽转成了羞愧。他也并不想再去揭露那人骗术,反而十分害怕此等事情被人知道,当下逃也似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直到出了街口,投入了茫茫人海中,以此时的心境,杯弓蛇影,看到街上的每一个人都仿佛要害自己似的。走出了很远,对应的羞愧和惧怕才渐渐平复。
成长的代价有时候低廉有时候高昂,庆幸这次只是个小小的教训。在强敌环伺的环境下,见识短浅会被诱捕,弱者则会被周围的猎食者吞噬,不加鉴别的轻信他人,则会加速该进程。为此吃了亏也算是成长的代价吧。
出了街口,眼看跨过了街心马上就可以到达朱雀街口。路人众多,往来相接,萧雅不得不走得小心翼翼。偶然一回头看到一个一人背影极像凌俊英,正匆匆穿过街心,往青龙街方向走去。
萧雅十分纳闷,心道凌师兄怎么会在此地出现?临行前可是未看到他出现的,一路上也并未遇见除了本队外的其他同门。这一眼让萧雅想起来柳燕红与凌俊英大婚那日自己受邀但最终并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之后也一直赌气没有见他们面,现在想想,实在是不应该。当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会做出如此可笑而失礼的举动。想到此处,他有心要上前确认,或许能借此机会当面给凌俊英认个不是,说清道明原委。心中计议停当,于是快步跟了上去。
“凌俊英”走得极快,萧雅跟在他身后不远。由于街上人多,萧雅几次三番想要靠近些确认都被逆行的路人给挡了,只能一路跟了下去。不一会“凌俊英”赶到一家披红挂翠的当街阁楼前时,终于停了下来。犹豫半晌,转身迈步拾级而上就要跨入那家阁楼。终于看清楚那人面容,原来确实是凌俊英。萧雅一喜,拔足小跑追了上去,扬手喊道:“凌师兄——”
凌俊英闻声一愣,转过头来一看是萧雅,不由身子一抖,错愕半晌还以为看错了。
萧雅一路小跑,边走边看。这座楼阁说来也怪,虽然修得阔气无比,装扮也算精致优雅,说像酒楼吧,但门口却连个酒幡都没有;说是其他店铺吧,虽然临街,也不见顾客盈门,门口只有三两个寥寥落落穿着颜色各异对襟抹胸配各色襦裙的女子。这几个女子皆是胭脂浓抹,打扮入时,唯形容懒散地倚门而立,令人甚觉怪异。萧雅一朝被蛇咬,已成惊弓之鸟,一觉怪异,本能地就想扭头而走。不料前面那人果真扭头过来,喊了一声:“萧雅。”
果真是凌俊英,凌俊英制止了两个烟行媚视的女子向自己靠近,看着萧雅眼皮直跳:“你怎么在这儿?其他人没跟你一起吗?”
萧雅站定,摇了摇头,“只有我一个人。我出来走走,半路上看到你的。”
凌俊英闻言明显松了口气,脸色不再那么紧绷,“没来还好……哦,我是说你小子看见也不先喊我一声。”
萧雅抬头一眼看到“酒楼”大门匾额上三个烫金的大字——倚梦楼,有点好奇道:“凌师兄,这儿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哦,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呀?”凌俊英闻言喜出望外,心道你不知道那就好办了,“嗯……”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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