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跟刘世让谈一谈,相谈促战。”
“是啊。”张靖点点头,“纸上笺牍终究不如面对面详谈清楚。张甲刚好要从雍州回来,比刘世让还快一点,最快要一两日就到京了。到时候先让他把雍州的情况再将刘世让的动向亲自汇报一下。”
“哦!”姬文光闻言有些意外和不悦,但他还是暂时按住了。“卫盐的身体怎么样了?”
张靖道:“看样子了。年纪大了,肠胃不好,牙口也不行,走路都要人扶着。”
姬文光闻言感慨系之道:“时光荏苒啊!朕还记得当年朕小的时候卫盐每天背着朕从东宫到父皇寝宫请安,风雨无阻,又常陪着朕读书到深夜。想想那时虽辛苦却充实,家国大事都在父皇一人肩上担着。父皇宴驾,比朕现在还少几岁。朕十四岁登基,风中雨中没想到一晃十八载了!”
姬文光陷入了沉思,又突然一愣回醒了过来。“你明天抽个空去看看卫盐,有什么需要跟朕提。别看现在宫里困难就不敢提,该紧衣缩食的自然要紧衣缩食支援军国大事,但宫里老人的保养也要提上,不能让别人以为朕亏待了老人。”
“是。”张靖道,“老师一直想过来看圣上的,问了我几次了。我把情况一说,他就一直顾虑圣上的忧虑,所以没来成。”
“哦?”姬文光振奋道,“卫盐也想朕,太好了。让他有空就过来,朕好久没有听他的卜筮,让他过来给朕卜筮国运。”
“好,我会把圣上的意思传达给他。”
“对了。”姬文光又想起来,“张甲不是宫里派去做监军的么?还不到三个月怎么又回来了?”
张靖停顿了一下,“内朝把他从监军的位置上调回来了。”
姬文光默然半晌道:“朕知道边庭流血成海水,死人盈野是家常便饭。朕也知道张甲是你亲弟,你有意维护才把他从险境处调回来,但他是宫里的代表,代表的是朕的权威和耳目,他一回来朕就如同少了一双耳目了。西边的事情也要有人跟着。”
“奴才知道兹事体大,内朝已经让参议大夫葛良前去接替他。”
“哦,葛良?可靠么?”
“内朝复议的人选,十五岁以神童闻名京师,才学过人,获三公举荐,今年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有多谋善断的名声,家世也清白,一直以侍中的参议大夫散着。所以内朝同意了。”
“十五岁闻名京师获得举荐三十岁才供职,这么说朕甫一登基他就入朝了?朕侍中的参议大夫都散着?那侍郎呢?郎官们呢?内朝没有事情做么?”姬文光不满地瞪了张靖一眼,“你们內监不要什么事都把持着,要让侍中的文官多管管事。他们都是各地举荐的人才,不能埋没了。要让朕的内朝活起来!”
“是,奴才明白了。”
“明白就好!”
张靖又解释道:“圣上,张甲不成器,入军之后地方人颇有怨言。这一点不因为他是舍弟我就替他掩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军人打仗最重要是随机应变,善择良机,宜攻取则击敌破壁,宜守御则凭坚据守。与其坐看舍弟将来贻误军机被军法从事,坏了皇上和宫里的名声,不如早早换人派遣个多谋善断的谋臣与协助猛将。葛良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我才派了他过去替换张甲。期望谋臣猛将能勠力同心,这一点请圣上拭目以待。”
“老成谋国啊。”姬文光感叹道,“若朝中大臣都如你一般,朕何愁西戎不灭!”
张靖谦虚道:“圣上过奖了。像卢九蕴,周密,羊柯他们之才德我就难以企及。”
“哼!”姬文光道,“他们什么都好就是气量狭小!整天逮着诸位鸡毛蒜皮的事都不放过。真应该让他们来听听,枉他们还整天在朕面前诋毁爱卿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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