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世让惶恐道:“陛下,那个臣在西陲无尺寸之功”
姬文光摇头笑道:“无妨!俗话说,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你这个上应鹑首天象之命的人竟然还不知道自己身负之命,岂非造化钟神秀乎!”
刘世让闻言苦着脸,好像吃了个酸杨桃皱眉道:“‘鹑首’?陛下可否为那个臣解释一下,这个鹑首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刘世让紧张得满头大汗,自己从小天南海北大杂烩式的地方口音全都脱口而出。他这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和滑稽的口音与他刚进门沉默时魁梧威猛的形象形成了极大反差,令两旁侍立的内侍瞬间觉得他憨态可掬,忍不住掩嘴偷笑。姬文光也觉得自己的这个天降的干将竟憨得有些像是个包子,不觉十分有趣,哈哈大笑,一边握住手一边拍着刘世让后腰眼道:“你真是不学无术,竟连分野的鹑首都不知道!”
刘世让头上冷汗涔涔,越发觉得不寻常,噗通一声跪下道:“陛下,那个臣有罪,臣失礼了。”
姬文光一愣,收住笑容,看来是自己惊了他了,他柔声道:“无妨无妨,那个臣,你啊。皓首穷经老学士,百无一用是书生。西陲就是缺像爱卿这样有丝莽气血气却敢打敢拼的将士!你很好,朕心甚慰。该赏你点什么好呢?”
“那个臣的命都是陛下的,那个臣不敢邀赏。”刘世让忙道,阵前丢了兵马,不处罚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哪里还想什么赏赐!刘世让连连叩头,“臣不敢,臣不敢!”
“欸!爱卿莫要这样。”姬文光带头收起了戏谑的氛围,略一琢磨,认真道:“朕就赐你一处京师的宅第吧,还有一封奏章,那个臣就不用推辞了。”
太屋内众人忍俊不禁。
“什什么奏章?”刘世让惴惴问道。
“赵广汉弹劾你的奏章。”姬文光一声讥笑,“当了雍州刺史,这当御史的臭毛病还改不了!吹毛求疵,以为国中就唯独尔等御史部最清正了。既然他们要弹劾,朕也由着他们,奏本正本副本朕且命它留中不发吧。”
“陛下,若真有罪,微臣倒愿意领罪,留中不发臣只怕大臣们不会顺从吧。”
“呵呵,朕用人从来不由尔等置喙,更别内朝决议,外朝施政早已是定下的方针。你是朕内朝的人,内朝决议用人外朝大臣无权与闻。”姬文光转冷峻道:“而且你是朕封的将军。江山是朕的江山,难道还会有人比朕更有权威吗?他们闹意见朕就要犹如提线木偶任他们施为?本末倒置,可笑!这个朝廷不论内朝外朝还是朕说了算的。”
“微臣谢陛下隆恩,感激涕零,愿为陛下粉身碎骨效犬马之劳。”刘世让感激涕零状长跪不起。
“好了好了,爱卿免礼了。”姬文光眼含笑意道:“其实不止赵广汉的那一份,你看这些,”他一指桌案上垒得高高的几叠奏章,“这些都是地方官员弹劾你的奏章。”
刘世让惶恐不已道:“臣有罪。”
姬文光摆摆手道:“其实朕也知道,这些文臣的弹劾有许多都是污蔑之辞,但朕治理天下还得靠这些臣吏,所以也不好太过驳斥伤了臣心。所以希望你能理解,这些奏章你可以拿去看看。”
刘世让磕头,渐渐说话清朗,道:“臣遵旨。不过微臣知道大臣们都是赤胆忠心,臣在任上没有什么建树,所以大臣们有怨言,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们说的臣都能理解,皇上的苦心臣也记在心上。奏折不看也罢。”
姬文光点点头,道:“赵广汉是你的平级,但也罢了。但这些人中有些还是你的下属。他们这样说你参劾你,你都不记恨么?”
刘世让道:“大臣们的意见很有道理,微臣虚心接受。”
姬文光道:“很好。不过这些个文臣刀笔锋利恐于你有伤,你也不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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