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你进去你总该不用担心我赖账了吧?”
“行,没问题。”吴书好毫不犹豫地道。
“黄”大汉闻言一急,被女子看一眼,顿时改口道:“小姐,你——”
少女一摆手道:“行了,叫兄弟们准备好卖力气了,也好叫主顾们放心了,我这几十号弟兄也不是白给的。”
“兄弟们,干活!”大汉吆喝一声,
“好嘞。”
“二毛,三毛,开工。”
一连串的声音传来,早已布置好的两行人奋力向两旁一拱,中间露出只容一人侧肩的空隙。
萧哑切切实实地看了一场人群中开路搭桥的好戏,震撼得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吴书好一拉,从空隙间挤了进去。黄衣少女拍拍大汉肩膀,也跟在二人身后挤了进去。她所到的每一处,都轻拍每个人的肩膀。大汉手下搭桥的人都憋了长气,一个个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的,把脸憋的通红,格外卖力气,再次将缝隙撑大了一倍有余。
这一长溜的人一直通到魁花楼底下,少说也得一二百人,而大汉方才说他有几十名弟兄,看来还是谦虚的说法。这生意做得值!吴书好这会觉得物超所值了。他回头看到黄衣少女跟来,爽快地把剩余的钱都付了。一千钱就是一千数量的钱币,吴书好当然不可能一次性带一片枚钱币,他所带的只是面额足够代表一千钱的币种而已。
黄衣少女礼貌地一笑,收了钱转身要走,萧哑不知为何觉得少女的笑里面有一丝忧虑。他心里一冲动,开口问道:“请问你怎么称呼?”
少女一回头,嫣然一笑道:“你可以叫我黄珑。有事到东都城里门口挂有黄龙旗号的店面,说是我黄珑的朋友就可以找到我。”
“哦。”萧哑应了一声,看着黄珑灵动的身体往人群里一钻,不见了踪影,突然心里生了一丝惆怅。
两人转身面对着魁花楼二楼台阁处,从这里观看,台上的事物显毫毕现,真是近水楼台的地方。吴书好心甘情愿地与最后一名“搭桥”的年轻人结清了帐款,整整九百钱,却是不老少了。
刚心不在焉地结完帐,台上一阵乐声、台下就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和杂乱无章的、震耳欲聋的口哨声和欢呼声。
萧哑抬头一看,嗬!只见轻红暖翠的舞榭歌台之上,尽是成对的妙龄女子在舞蹈,她们的舞袖翩翩,容光焕发,视之若朝霞云霓;浅浅的腮红、精致的描眉与琼脂似的鼻梁、含情的眼眸,近在眼前,远在天边;浪漫的腰肢、巧兮盼兮的舞姿,多情的水袖,拂之若云烟,既去还复来。二楼之上花瓣雨飘扬不绝,铺积散落于地,一阵阵的馥郁馨香轻抚鼻端,按摩颈项,周身一番番清凉。
方才群舞的女子潮水般退去,台上上来四名可意的女子。容貌体态过于群舞者多矣,秾艳轻淡,各有所宜,歌喉婉转,台下欢声雷动。
左首第一名一身粉红衣裳的女子开首献唱: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竹枝词山桃红花满上头唐.刘禹锡)
伴着热烈欢快的乐声,红衣女子一曲唱罢,上前一步,盈盈而立,檀唇轻启,未语先笑道:“小女子红莺阁叶杏娘是也,杏娘薄技,不知诸君满意否?”
台下空泛,如一面鼓,正好将歌声乐声、说话声远远传了出去。萧哑暗暗称奇,心中想起的是仙都派的传音之法。看来魁花楼是将一层都放空了,里面又做了特别的布置,而且还得有特殊的结构才行。如此传音的设置虽然笨拙,但不失自然之意,与仙都派方外的法术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叶杏娘一语方毕,台下满场哄声答应。乱糟糟的言语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叶杏娘观有此声浪,意甚满意的样子退回到四女并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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