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魁花楼下,等了半天又来到了惶台下。
这时候,望眼欲穿的吴书好终于等来了意中人苏小亭。
苏小亭缓缓地从台阶上下来,看得出来她兴致不高。吴书好却没有看出这些,一看到苏小亭他就脚下生风,天灵盖嗡地一热,耳旁脑后一阵清泠泠的凉爽。
“小亭!”
他走上前去,警醒了踟蹰的苏小亭。
苏小亭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你来了?”
“是!”
他兴奋地道。心里暗喜:苏小亭对他全然没有了陌生感觉,反是越发熟悉了。
“你这是?”苏小亭看他手里提着个包裹,礼貌性地兴致缺缺地问道。
“我来给萧哑,送些东西。”吴书将包裹举到苏小亭眼前,好好像个邀功讨好的小朋友,“昨天说好的。”
“哦,好,那吴公子轻便。”苏小亭无心逗留,向前欲走。
“你去哪里?”吴书好问道,像个想要握住流沙的少年。“要不要我帮忙?”
苏小亭停住脚步,看着局促不安的吴书好,脸现一丝苦笑,仰着魁花楼高耸入云的楼阁道:“奉命去陪侍小康王殿下。”
不知为何,说要这句话,苏小亭陡然觉得一阵轻松,启步离去,离去的脚步也转得轻灵了。留下了一脸沉重的吴书好。
看着苏小亭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吴书会觉得心一痛。苏小亭明明是笑着的,可是那笑里透着苍凉。
此刻,吴书好此刻宁愿苏小亭安然呆在惶台上,纵使分隔使人相思。
吴书好痴痴地目送着苏小亭的倩影离去,想要提足追去,终究不能决断。直到看她一步步步入楼里,恍如陷入不可挽回之境,方才悔绝,恨不能痛撒眼泪。恍惚间听见魁花楼里乐声响起,一边厢似是有人教习演唱道:
“洛阳愁绝,杨柳花飘雪。终日行人恣攀折,桥下水流呜咽。上马争劝离觞,南浦莺声断肠。愁杀平原年少,回首挥泪知行。”(清平乐洛阳愁绝温庭筠.唐)
吴书好正站在那里怔怔忡忡,忽觉肩上落下来一个温热的手掌,回头一瞥,讶异地道:“萧哑!”
走在东都城的主干街衢上,行人纷纷,集市将散。
吴书好道:“萧哑,你知道什么可以解忧愁么?”
“攀登高山,观缆胜景大概可以吧。”萧哑道,遥想遥远往事,“我以前不管开心或者不开心都是登高望远,心情就会舒畅许多了。”
余绪纷纷,萧哑蓦然想起小玉峰、神剑峰,连忙截断了思绪。
“登高?”吴书好一想道,“东都城平原地段,哪有什么山?”
萧哑本来想起香炉山,就听吴书好接着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萧哑道:“杜康?”
“就是杯中物。”
“杯中物是茶水么?
“萧哑。”
“嗯?”
吴书好好好打量了一下萧哑,道:“真不明白,你怎这么呆头呆脑的家伙是怎么认识这么些人的,还能获得小亭垂青于你?”
萧哑没有作答,吴书好道:“走吧,带你去会一会杜康兄。”
东都城,离凌霄书院不远的一条闾巷。巷口,一家并不显眼的名叫“酒保”的小酒馆里,兼任小二的掌柜正倚着高高的柜台打瞌睡,老板娘则忙前忙后洗洗刷刷。寥寥几桌清淡的酒客,硬是给她忙出了顾客盈门的虚象。
酒馆不大,只容六七桌,大部分空着,此刻只有靠门口一桌坐满了,几个红鼻子酒客正在天南地北地闲聊着。毕竟,能在这个时辰来酒馆里白日纵酒的,不是作风狂放的骚客,便是嗜酒如命的酒徒!
只见堂兄唯一满座那桌上一外掀厚嘴唇人道:“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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